不是因为我是心理专家,而是因为我长得帅,声音好听——电视台需要的是收视率,观众需要的是狗血的故事、犀利的语言、养眼的外形,他们明知道是假的也会去看,但是你不是无所不知的系统吗,怎么会上这种当?”
系统目瞪口呆:怎么会有这种事?真笨真笨笨死了你!
林诺叹气,问道:“你现在知道是抓错人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
稳定的工作,平静的生活,有房有车有朋友,说不定还能找人谈个恋爱,生个孩子什么的。
系统奇怪的问:“你想回去?”
林诺点头。
“那个世界有什么好,能量等级那么低,生活环境也差,连空气都那么污浊……”见林诺无动于衷,系统只好摸摸鼻子:“我做不到。”
“嗯?”
系统道:“刚才我说了,你们这一万个人都被我抽离了轮回印,轮回印是灵魂在主人世界自然轮回的凭借,你现在有了自己的世界,还怎么在主人的世界里轮回?我就算想重新给你盖个章也做不到。”
“每个被抽了轮回印的都这样?”
“当然不是,”系统道:“任何生灵只要在主人的世界自然死亡,就会被重新扣上轮回印——你就别想了,你就算死一万次,也只能回到你自己的世界。”
“所以我现在就成了孤魂野鬼?”
系统干咳一声,回避了“孤魂野鬼”的问题,道:“因为造成这种结果我要负一点点小责任,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一是就呆在你这个连时间法则都建立不起来的贫瘠的无聊的小世界里,一直到天荒地老,世界毁灭,第二,你替我主人打工,每次协助创世成功,可以得到一些创世之力的回馈,这些力量你可以用来完善你的世界,增强你的力量——机会只给你这一次,你选吧!”
林诺淡淡道:“我选一。”
“这就对了,聪明人都知道该……”系统得意的说到一半忽觉不对,气急败坏道:“你选一?你你你为什么选一?”
林诺淡淡道:“你是不是忘了这一千多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还会和你合作?”
在他的世界上头加了一堆的形容词,就怕他不同意,却还偏偏一副我便宜你了的样子,系统倒还是这么恬不知耻。
“我……”系统呐呐道:“那个……这也不能怪我。你去的是编号012的世界,这种三位数编号的世界属于最高等级世界,你看编号就知道,到现在为止,这种等级的世界也只有12个——创世失败的后果我们承受不起的。你在里面把剧情弄得乱七八糟,我就是太着急了,才想逼你去做任务……而且,我虽然是折腾你来着,可也是在不断的锤炼你的灵魂强度,要不是我,你现在未必能……”
林诺淡淡一笑:自己的事,却将气撒在别人身上,倒是有理的很。难不成倒要他谢谢它对自己的锤炼?
系统话说一半,便急急的禁了声,偷看林诺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才又道:“我知道你生气那个时候我没管你,可是那真不能怪我,我没有权限啊!我就一管轮回印的,什么都做不了——你看吧,你要杀方拓的时候,我都只能先给你发任务……我要是有能力,直接把你弄晕不就好了?那个时候我又帮不了你,出来不是更让你难堪吗?所以我也是为了……”
林诺淡淡打断:“抱歉,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什么没有权限,什么做不到,什么怕他难堪……无非是当时觉得他没有利用价值,懒得理他罢了!
系统一噎,又期期艾艾道:“那啥,那事儿就算我对不起你……可是,最后这次,还是我专门提醒你可以选择回归的,也是我第一时间把你弄出来的,对吧?”
林诺默然,方拓高他足足两个大境界,在他身边,他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不管系统是因为什么拉他一把,这个情,他还是要认的,
沉默片刻后,道:“剩下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都失败了?”
不然这个势力眼的系统怎么会扒着他不放,又是道歉又是讨好的。
系统垂头丧气的点头。
这倒是怪了,林诺道:“因为你拿不出来奖励,所以人家都不肯做任务?”
“不是!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啊?”系统愤愤道:“他们都很认真的完成任务,但是最后全都失败了。你一直拒绝完成任务,结果成功了!”
林诺笑。
系统怒道:“那个欺软怕硬的创世程序!其他人明明很小心的维护剧情,努力促成番外的达成,但最后都因为各种原因失败了,你把剧情破坏的乱七八糟,正文还没完就已经颠覆了百分之七十了,它居然就接受了!”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失败吗?”
系统闷闷道:“为什么?”
林诺悠然道:“自然是因为系统太蠢啊!”所以听话的都任务失败滚回去轮回,不听话的成功了,变成孤魂野鬼——反正被它找上,就没什么好事儿。
“你……”系统忍了气,道:“我觉得吧,可能就像你们世界里养小孩子,一直盯着的很乖的孩子,几年没见忽然变坏了,自然会受不了,觉得哪里出问题了,但是如果在身边看着的时候慢慢变坏了,反而能接受。”
“嗯,”林诺才懒得和它一样费这个脑筋,随口道:“也许就是那个创世程序抽风呢。他们失败了你可以继续找其他人啊,不一定非要找我吧?”
系统脸一红,诺诺道:“我抽取轮回印是有限制的……这千年的额度,被我用完了。”
林诺看着系统:这么蠢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系统,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
“公子,”侍女见他脚步有些虚浮,恭声道:“陛下让奴婢们给您准备了肩舆……”
琴歌摇头拒绝,任谁像他一样被迫躺了十多天,都不会再起偷懒的心思,必然能动弹便多动弹两下。
于是侍女便令人在前面领路,她垂手跟在琴歌身后半步。
琴歌至今不知道侍女的名字,先前她给他念书的时候,向来不肯多言,态度也带了几分倨傲,琴歌还以为她的高傲是因为识字的缘故,现在想来,这位应是秦钺近身之人。
一路上,桃红李白杏花娇,看不尽的美景,可惜秦钺设宴之处离得太近,还未尽兴,便到了地方。
他原因为秦钺唤他来,或是存了羞辱的心,让他和易安、秋韵一同赴宴,又或者是因为他伤势见好,该出来见见人,以辟“琴歌公子因誓死不从,以致被秦王酷刑拷打”的“谣言”了,但到了地方却是一愣,酒宴丰盛,歌舞齐备,但座上却唯有秦钺一人,在他下首设有一座,尚还空着——这所谓酒宴,竟是为他一人而设?
心中疑惑方起,便见秦钺招手笑道:“琴歌快来,寡人等你许久。”竟是一副知交好友的熟稔模样。
虽不知秦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既来之则安之,琴歌大大方方上前入座。
秦钺击掌,舞乐顿起。
秦钺道:“这几日寡人政务繁忙,也没去探望,不知琴歌身子可大好了?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下人可有怠慢?琴歌是寡人的贵客,有何不便尽可直言,千万勿要见外。”
琴歌笑笑,道:“多谢。”并不多言。
几日不见,秦钺眉目间竟比先前平和了许多,身上戾气几乎一扫而空。琴歌心中凛然,这世上肯纳谏的君王不少,但能因为一个阶下囚的几句话,便反省自此的君王,他却是闻所未闻。
秦钺道:“看琴歌如今气色红润,想必也是调养的不错。来,寡人敬你一杯。”
琴歌再道一声多谢,举杯一饮而尽,然而浑黄的酒水刚一入喉,便忍不住大声呛咳起来。
少年咳的喘不过气来,双颊被呛的飞红,眼睛里隐隐泛出水光,实在让人……秦钺呼吸顿了一刻,才起身坐到少年身边,替他在背上拍抚顺气,道:“是寡人的不是,大秦的酒对你们南楚来说,委实太烈了些……来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