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坐镇天津,令陈小手接替苟全率军进攻,俩人各带三个军,轮换作战。令陈小手最多攻击到张家湾一带,然后必须驻军轮换,要他切记不要贪功。
军事物资不断输送到天津,援军也源源不断抵达,全都是辅兵部队,战斗经验最丰富的福建辅兵率先开来,之后还会有广东辅兵,先运送战斗力强的部队,这是原则。
以周琅目前的运输能力,在保证给养的情况下,一个月可以输送三万軍队。目前登陆部队总兵力已达十万人,攻打北京之前,兵力足够了。
辅兵已经完全接防了天津,而且不断北进,要在沿运河一带层层设防,保住这条运输补给线的畅通。
陈小手的进军遭到了层层阻截,一次比一次顽抗,一次比一次人多。抵达张家湾之时,他甚至正面与七万清军马步兵进行了一场正面决战,虽然打退了敌人,可已经无力追击。
不过根据陈小手的报告,清军经此一役也遭受了沉重打击,清理战场发现打死清军一万三千人马,俘虏四千伤员,另有五千战马。清军遭遇重击之后,大步后撤,甚至在八里桥都没有进行设防,兵力集结在了通州。通州的防御情况跟上次也不一样,没有全部进入孤城,而是在城外修筑了坚固营垒作为犄角。
周琅之后移驻武清就近指挥,调苟全部迅速北上接应,准许他择机攻打通州。若没有良机,则原地待命,侯陈小手部休整五日,合兵再战。
苟全跨过八里桥,之后对通州进行了试探性攻击,发现没有机会,然后退守八里桥。
此时的北京城乌云压顶,谁也没想到周琅竟然两路来攻。之前先后丢失扬州等地,前线败兵汇报敌军动辄数十万,最低也超过了十万,清廷朝臣合议,认为十万以上是有的,不然不可能短期内就连克州县,而且判断江淮一路应该是对方北伐的主力,而从海陆攻打天津的,不过是一支偏师,目的是阻止京城救援江淮。
这个合议大家都认同,可朱珪依然坚持不去救援,就把精兵屯驻京师,朱珪的说法是,就算天津的贼兵是偏师,江淮的是主力,他们最后还是要来打北京的。那不如以逸待劳,在天子脚下与贼决战。
一开始还有人讽刺朱珪胆小,现在则没人说这话了,反倒夸朱珪老成持重,早就料到贼寇攻取天津的才是主力。
讥讽也好,赞颂也罢,朱珪都没心情关心,在他看来,目前的局面太危难了,以前就知道贼寇兵势强盛,可没想到如此强盛,朱珪亲自运筹帷幄,赴通州督师,结果集结了两倍于敌的兵力,竟然被敌人正面击溃。
此战出动的可不是八旗兵,而是从川陕抽调回来的,镇压完了白莲教的精锐绿营,三大火器营出动了两个,三万外藩蒙古马兵派来了两万,可以说手里能动用的精锐都来了,却依然不敌敌人前锋。
朱珪确信这次兵勇确实奋勇苦战,未有崩溃逃亡之象,可依然败了,这就让他这个文人没有应对之策了。
于是迅速收拢兵马,严守通州,勒令不得军机处命令,不得擅自出城搦战。
然后朱珪迅速回京,他不是逃跑,他是去向嘉庆提建议的,俄罗斯使团还在京城,据说其中有俄国大将,精熟鸟銃火炮之术,已多次有人向他举荐,看来俄夷助战确属诚心,两国向来交好,朱珪请求皇帝准许,聘请俄国大将做他的幕僚。
嘉庆哪里会不答应,贼寇都打到北京城了,他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完全没有退敌之策。
朱珪立刻行动,聘请年轻的俄国上校尼古拉进入他的幕府,尼古拉虽然年轻,可阅历丰富,在奥地利、瑞典做过驻地武官,而且游历过英法荷兰等国,此次奉命来中国,本来是真的想跟满清达成协议的,因为俄国人发现,他们跟广州的贸易开拓很难,之前尝试过一次,结果还赔钱了。
因为中国的内战,导致武夷山茶叶断绝,还有湖北白莲教叛乱,湖北的茶叶通道也一度堵塞,这几年俄国茶叶价格暴涨,沙皇从恰克图得到的关税减半,恰克图贸易虽然只占了俄国对外贸易的百分之八不到,可税收却占了俄国总关税的百分之三十以上,1760年,恰克图关税23.8万卢布,占全俄关税总额的20.4%;1775年45.3万卢布,占关税总额的38.5%,失去恰克图贸易将危及到俄罗斯帝国的财政平衡。
但是从广州到勘察加,走陆路进入莫斯科,这条道路比从中国腹地运送茶叶到恰克图,然后转到莫斯科的成本还高。由于这个发现,俄国人认为他们跟中国南方的割据势力之间没有贸易利益,而且他们也没想到南方势力的行动如此迅速,竟然这么快就再次发动进攻。所以他们希望给满清军事援助来换取一些贸易特权,扩大恰克图贸易。同时援助他们,也让他们能够尽快扫平叛乱,两国尽快恢复贸易,这对俄罗斯是有利的。
扩大贸易的要求清廷准学了,当然是惯常的态度,表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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