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什么东西,将凤棺横倒着搬了出去,但那又是谁做的?是王妃的幽灵?还是那“第十具尸体”?亦或是献王根本没死,就躲在这墓室的某个角落里,戏弄着我们这些送上们来的“接引童子?”
越想越是觉得心寒,只好硬起头皮不再多想,是什么也好,反正拿不到“雮尘珠”,临老也得血液凝固而死,那还不如就在古墓里被鬼掐死来得痛快,这古墓里的鬼要是敢把我掐死,老子死后变了鬼,也要再跟他斗上一场,那时候索性就占了他的老窝,就在这里炼丹当神仙也罢。
脑中胡思乱想了一番,给自己壮了壮胆,又把注意力集中起来,看来这“献王墓”里的东西,委实让人难以思索,不能以常理度之,必须先搞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想出对策,否则蛮干起来,平白送了性命,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正在琢磨不定之时,就听胖子又叫道:“怎么墙上全是黄水?这墓好象奶油冰棍一样要溶化了。”
我也觉得脚下的地面有些异样,听胖子这样一说,见有几只漏网的尸蛾落到墙壁上,便再也飞不起来,都被墙壁缓慢的吞没,连忙伸手一摸身边的白色石英岩,手套上湿潞潞的一层浅黄色巫水,一抹之下,里面的彩色壁画又露了出来,竟是被融化了的石浆遮着了,只见墓洞里白色的岩柱岩壁都在逐渐变成黄色,可能整座“献王墓”的阴宫里,随处可见的黄色污水,都是来自这最高处的“洞室墓”。
不知为什么,这些白色石英岩会分泌出这么多污水,我们都戴着防毒面具,也闻不见气味,但是可以看见这些污水,又黏又稠,不用鼻子闻也知道,反正绝不会是香喷喷的。
地上的黄色污水渐多渐浓,也不知是否有毒,我们不敢再冒险踩着地面,更不知“洞室墓”的外边是否也发生了什么诡异的变化,只好先想办法找个地方落脚。
刚好有口被胖子踢倒的丹炉,三人立刻将这丹炉扶正,这丹炉如同是口厚实的铜锅,胖子站在中间,我和Shirley杨分别站到两边的炉耳上,这样暂时避开了地上的黄水,但是墓顶也象下雨般滴下不少污水,幸亏有Shirley杨用“金刚伞”遮住。
我看到我们三人都贱到不少污水,皮肤上也不红不痒,只是觉得滑溜瘤,凉兮兮,似乎并没有什么腐蚀的毒性,不禁暗道侥幸,若这黄汤有毒,此时哪里还有命在。
情势相对平稳了下来,我们三个人也各自尽力使心神镇定下来,把剩余的荧光管全撅亮了,扔向墓室四周的角落,以便能看清周围的情况。
我突然发现了一些情况,便让Shirley杨和胖子也看那边:“墓室最中间的地方,冒出了一个平卧的人形。”
Shirley杨将最后两个莹光管全扔到了那里,墓室溶化得并不严重,地面上的污水只有薄薄的一层,淹没不了莹光管,只见绿光浮动,这回三人看得更为清楚,墓室正中的人形并不是冒出来,而是因为表面的白色石英慢慢溶解,使人形浮现了出来,原本那里只有块与四周长成一体的微凸白石,为不足以引人注目,直到此时显出人体轮廓,才发现那里有异。
胖子指着那边说道:“这百分之九十九便是献王的尸骨了,待本司令过去把他挖出来,然后是红烧还是清蒸,随便咱们慢慢收拾。”
Shirley杨摇头道:“那溶化的石头中,只不过刚显露出一个象人的形状,还并不能太确定就是献王的真正尸骨,不如静观其变,等尸骨从溶化的石英中彻底露出来再行动。”
我死死盯着那石中的人形,这座“洞室墓”太异常了,冷静下来一想,终于找出了一些头绪,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那人形并不是献王的尸骨,是口人形棺,献王的几根烂骨头应该在里面装着,还有……这间墓室也不是什么墓室,它可能是具干尸。”
Shirley杨虽然所知甚广,但对这古墓中的勾当,却及不上我一半,只好问我:“那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为什么要说这洞室墓不是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