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听到他喊她的‘落儿’,篱落心底顿时涌出一阵厌恶,皱眉看着他讥讽的说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本郡主已经习惯了;”
凤鸣瀚敛眸回看向她,“四海,自己说怎么办?”
“属下该死!”,四海俯身扣头一拜,就当篱落以为他就这样赔礼时;他居然左手自膝弯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在篱落疑惑惊愕的眼神下直直向着右臂刺了下去……
“啊……”,看着那鲜血四溅到他身上脸上,篱落惊愕的叫唤出声;
四海的左手还握着匕首插在他的右臂上,面上却是纹丝未变,任着那些血顺着他手臂、手再直流到地上;
篱落呼吸重重的起伏了一下,扫眼看向对面那些面无表情的人,就连那些他们身后的侍女都没有一个表现出其它情绪;
凤鸣瀚看也不看地上的四海,直盯着篱落,“落儿,消气了么?”
篱落一阵厌恶之色,甚至看着那些血她都有些想吐,“真是些疯子!”,恶咒一声,篱落转身向会英楼门口走去;
凤鸣瀚直起身,手臂放回椅把上手指单击着,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的背影冷声道,“看来落儿气还没消呢;”
他说话的同时,四海左手起匕首出,随着血液喷射出的‘哧溜’声,他手中动作一顿那一刀又直直的插进了他的左腿里……
听到那细微的响声,篱落本能的回头看去,面上又是一阵惊愕颤粟连她手都在不经意的抖着,四海低着的头手中握着还插在腿里的匕首手把,一个用力一转居然翻搅了一圈,“嗯哼……”,他终是因为痛意而闷哼出声……
“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篱落一个颤抖,瞪向凤鸣瀚大声吼道,细听的话她的声音都有些颤音;
凤鸣瀚扫了一眼四海,“还不快谢过郡主;”
四海跪在地上强健的身躯也有些颤意,松开紧咬的唇低头回道,“多谢郡主不杀之恩;”
凤鸣瀚一摆手,另外两个侍卫便将四海抬了下去,同时那些侍女们也都开始收拾那地上的大滩血迹;
“落儿,现在可以坐下了吧?”,凤鸣瀚抬眸看向篱落,唇角一抹邪肆的笑;
篱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扫了一眼桌上酒菜冷声道,“太子殿下,我的忍耐有限,您还是有事说事吧;”
凤鸣瀚眯眼扫了她一记,又是一挥手,他身后其余的侍女立刻其身上前迅速的撤下桌上的酒菜;
就在篱落以为他想换菜换到她坐下为止时,那些侍女竟然最后连桌子都搬走了;
凤鸣瀚悠悠起身向她走去,篱落愣怔的看着那些侍女连殿中最后那两把椅子也搬走,这又玩的什么把戏?
“既然落儿不坐,本宫陪你站着;”,转眼间凤鸣瀚已经走到了她身前;
篱落回神看向身前的他,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太子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凤鸣瀚也不在意,“你不妨先猜一猜?”
篱落皱眉回视着他,鬼有空跟你玩什么猜谜游戏,“听说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每次出行都会相伴一侧呢,这怎么不见太子妃她人呢?”
凤鸣瀚唇角扬起讥笑,“她已经是老皇帝的宠妃了;”
篱落眸中明显一顿,愣怔的转头看向凤鸣瀚;
“怎么不信么?”,凤鸣瀚扫了她一眼,回身冲着还侯在一旁的廖学士比了个手势,他领意躬身退了下去;
凤鸣瀚又回身看向她,唇边讥笑仍在,“在她还不是本宫的太子妃之前,她就已经是老皇帝的女人了;落儿这样问似乎也知道她的另一层身份?”
篱落眸中一敛,回神看向他冷声道,“我对你们家那点事不感兴趣,太子找我到底什么事?”
凤鸣瀚也不在那问题上纠缠,转身看向大堂中央,“落儿还记得那次挂在这里的画么?”
什么画?篱落敛眸想了想,难不成是那次会英楼拿来做比赛的那副?
似是看懂了她脸上身前,凤鸣瀚出言为她解惑,“就是那一次!”
篱落抿唇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实在不想和他再废什么话;还有那流丘国的皇室?哈?上次听无忧讲起她就已经寒毛发秫了,天呐,这都什么世道?!
“告诉本宫,你是怎么看出那画中之物的么?”,凤鸣瀚问道;
“乱懵的!”,篱落抿唇脸上挂起假笑吐出这三个字,纳闷,难不成告诉他那些抽象画她见多了?
凤鸣瀚闻言瞬间眯起了眼,“那你对那副画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很重要么?没看法!每个人作画都有自己不同的风格!”,篱落不耐烦的敷衍回道,而能谈的上有品味的风格,又只会有被现世接受、推崇,或者不接受、打击、毁灭两只可能而已,纯粹看个人喜好,实在谈不上什么看法;
“等等!”,不等他回话,篱落喊停狐疑的试探问道,“那幅画是你做的?”
凤鸣瀚冷眼看着她没有作答,也等于是默认了;
“乖乖……”,篱落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她当初看到那幅画时就想着,这时代能做出这样的画作着,那人一定是个离经叛道之徒;
没想到这位不但是个离经叛道之徒,更是无视礼法,还悖逆道德伦常什么都凑全了……
真是个疯子中的‘极品’啊……
凤鸣瀚阴沉的眼冷肃的看着她近乎讥讽的眼神,“你现在答应和本宫回去流丘还来得及;”
篱落眸中神色一顿,讥笑一声回道,“我欣赏有自信的人,可惜不是自负;没其它事了的话,本郡主先走一步……”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篱落转身向门口走去,脚下没有要停顿的意思,而她脸上的讥笑也在转身后敛去,或许他还会说些另有提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