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整衣服,打开了闭着的门。
门外已经换了春彩在守着。
春彩坐着一个小板凳,膝盖上放着一个线笸箩在分绣线,见门开了,忙丢下手中的活儿站了起来,“夫人您醒了。”
“其他人呢?”白兰看着空荡荡的厅堂。
“秋红和冬白收拾耳房,夏绿在准备晚膳,奴婢这就伺候您梳洗。”
白兰这些日子也被她们伺候习惯了,从一开始的别扭,到现在也坦然能接受了。真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知道她习惯了被人伺候,以后又自己亲自打理自己会不会不适应。要不她也入乡随流,离开安国公府后,找人牙子买两个奴婢伺候着。
“这是什么?”白兰指着茶几上摆着的一盘月牙形像香蕉,但通体是红色的果子。
夏绿端着晚膳进来了,听到白兰的话,道:“是大少夫人的回礼。奴婢送桃子过去时,正好大少夫人的娘家人来给大少夫人送东西,其中就有这盘月婆果。大少夫人一个没留,全让奴婢带了回来。”
“月婆果,头次听说呢。切一个来尝尝。”白兰瞧着红彤彤的月牙形果子,好奇它的味道。
夏绿把晚膳摆好,“好,奴婢这就切。”
红色外皮下是微黄的果肉,白兰用银质雕花的小叉子,叉了一块儿放进嘴里……
结果刚入口,又呲牙咧嘴的把果肉又吐了出来……很酸,像是没成熟的葡萄,半红的山楂。
她最不喜欢吃酸了,嫌恶道:“全扔了吧。”
夏绿不觉可惜,“夫人,奴婢听说这月婆果很贵呢,要一两金一个。”
白兰摇头撇嘴儿,“再贵,不好吃也不行啊。你和春彩都尝尝。”
夏绿和春彩也很好奇这月婆果,先后尝吃。
春彩直接给酸哭了,“夫人,好酸啊,赶上陈醋了。”
夏绿则囫囵咽了下去,也变了变脸,“都说酸儿辣女,应该是大少夫人的娘家人,很期望大少夫人能生个儿子吧。”
‘轰隆隆隆~’天空中陡然响起了雷声,本来还晚霞夕照的天空,此刻乌云密布,闪电忽隐忽现。
白兰朝门外张望,“要下雨了?”
“刚才还好好的天啊。”夏绿出门看去,还不等出去,就见冬白从外面跑了进来。
“夫人,天上要闹妖啊。”
“闹妖?”
白兰出来看。
这一看,立刻就想要再回屋里去。
只见一个被黑雾笼罩着的人悬浮在空中,而天空中的乌云也变了,乌中透出红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绿一脸惊吓,“难道……是婉贵人?”
白兰也不确定,“不管是不是,但照你家少爷的说法,这是魔。咱们还是回屋里躲躲吧。”
忽然,那被黑雾笼罩的人面前,又多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瞧着那身形,白兰只想到一个人。
秋红指着白色人影惊呼,“夫人,您看像不像三少爷啊?”
白兰望着那个白色人影,没肯定,也没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