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晚时分的烤热摊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而高欢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壮年男人,蓦然只觉得一阵寒意与愤怒向交杂,直透背脊。
我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问的多了!
高欢眉头微微皱起,朝着这名自称是丁优父亲的高大男人看去,着实不明白这名男人针对自己的杀意究竟是从何而来。
“我和丁优是同学,于情于理我也该叫你一声伯伯。”高欢看着丁家昌,沉吟了片刻,随即问道。
“那么,这位伯伯,我是挖你家祖坟了?”
高大的男人一愣,大约是没有想到高欢的提问会如此无礼,随即瞪了高欢一眼,道:“小辈,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
“那么,是我弄撒了你妈的骨灰?”高欢又问道。
他在平日里还算是个谦逊守礼的好孩子,但今日之事若非有杜茗笙赠送的戒指护身,高欢和张琪灵两人就要尸骨无存。
在高欢看来,谦逊和礼仪固然重要,但却需要留给那些真正值得他尊重的人——丁家昌这个人,显然达不到这个标准,哪怕他是丁优的父亲。
“如果你一直问这种问题的话,我们应该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丁家昌说罢便起身离去。
银色的砂砾却在此时变化为手臂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到了长椅上。
“别走啊,我倒是觉得我们之间可以好好聊聊。”杜茗笙缓缓坐下,给丁家昌面前的水杯里倒入了一大杯凉水,冷笑着说道。
自己的弟子险些遇害,如果当师傅的不把场子找回来,那还叫什么师傅。
“杜老师,你现在好歹也还在天阙高中里任教,如果随意对学生家长动粗的话,小心我去教育局投诉。”丁家昌终于看了满脸怒意的杜茗笙一眼,挥手将银色的手臂击散成砂砾。
杜茗笙虽然愤怒,但也知道丁家昌说的是对的。
就算那名杀手真的是受丁家昌的雇佣又怎样,杀手的尸体都已经碎成稀泥了不说,沈校长那个老狐狸又成心要掩埋此事,只怕这会儿那具尸体早就已经连渣渣都找不到了。
这种情况来看,根本就是死无对证。
如果他非要扯着这个由头在烧烤摊上把丁家昌给揍一顿的话,除了写检讨和扣奖金之外,好像也确实落不到什么好处。
要不然?晚上悄悄跟踪他,然后趁他不注意给丫头上套个麻袋?然后揍完了就走?
杜茗笙正在这么想着,那头的高欢却在与丁家昌说话了。
只见高欢歪着头,将丁家昌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冷道:“前无杀父之仇,后无夺妻之恨?你是发了哪门子的神经非要置我于死地呢?难不成你是要测试自己的气量?”
丁家昌与高欢对视了片刻,也是冷笑了起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你难道自己就不清楚为什么吗?”
“我?”高欢稍稍思考了片刻,脸上的神情沉了下去。
“因为丁优同学?”
丁家昌笑了,手指叩了叩桌面,指着桌上那一盘逐渐冷掉的烤肉,沉声说道:“小子,在我眼里,你就和这盘烤肉一样,廉价,油腻,上不得台面。”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像你这种人,无非就是想攀附着我纯洁的女儿往上爬。我作为丁家的族长,绝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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