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今眼色发亮的盯着花若凤白皙如雪的皮肤,“女儿啊,这次你可要抓紧了机会,机不可失啊!”韩子今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屁股刚刚挨着软榻,便迫不及待的叮嘱着女儿。
“娘亲,你说什么呐,女儿听得好生糊涂!”花若凤扶着母亲坐下,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母亲的面前,也挨着软榻坐了下来,一脸的不安,“母亲,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说完花若凤兀自的叹了口气,她已经从父亲的那句话中明白了什么。
“这不二皇子的晚宴,名为晚宴,实为选世子妃呢?”韩子今警惕的看了看窗外的,又看了看掩着的红木门。“你可得加把劲啊,以后让母亲也在相府有个混头儿,抬起头做人!你看看,在这个偌大的后院之中,谁不是藏着掖着的,谁肯掏个真心话啊?”说完韩子今硬是挤出了几滴泪出来。
“娘啊,你要是有话就说,别这么哭哭啼啼的作何道理?”花若凤小心的问道。掏出捐帕递给母亲。
“你可要争气啊,好歹当个二皇子妃,你娘这辈子算是有盼头了,你不能再这么无言无语下去了!”韩子今知道女儿自小与世不争,也不喜欢那一套的虚头巴脑的东西,可是韩子今喜欢,这里可是唯一出噱头的机会了,她可不甘被人踩在脚底下永远不能翻身。
“娘亲,二皇子妃,说当就能当的,再者还有三姐在那里呢,哪里轮得着我?”花若凤不由的瘪气闪坐到了一边,“嫁给谁,那是上天注定的缘份,怎么能说强求就强求上的,再者说宴会之上的大家闰秀云集又哪能显得了你的女儿,娘亲,女儿看你还是省掉了这份闲心思罢。”
“你这个孩子简直要气死我啊!”韩子今一听女儿如此之说,双眸立刻汹涌澎湃起来,恨不得上狠狠的踢女儿几脚,能不能清醒一点。
韩子今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脸一下拉过了黄河。
不过现在女儿可是她的掌中宝,她怎么舍得,踢坏了明天怎么去争那个世子妃去?韩子今一看硬得女儿肯定是不行,那么必须来软的了。花若凤心眼软属于顺毛驴。
“我这个苦命的女人啊,拉把孩子半天也不吃后半辈子让娘亲享个清福啊?”说完韩子今甩着手帕就哭天抹泪起来,花若凤实在受不了娘亲这一顿哭腔,恼怒的把头甩到了一边,“好好,你说什么我答应不就成了,你再哭别怪我反悔!”
韩子今一听女儿如此一说,立刻破涕为笑,一把上前扶住女儿,眉梢高挑,脸上的泪痕也不见了踪影,“凤儿啊,娘亲还不是为你好!”
“凤儿,你这么这么办!听娘的!”韩子今低声告诉女儿,凑近女儿的耳边。
“这样不好吧!”说完花若凤腾的从软榻上跳了起来,虎着脸,立刻走到门边,转身又嗫嚅着,“这样总归不好,利用妹妹的嫌疑!”
“没什么,只不过是借她的光亮而已,何谈利用?”韩子今的眼中放过一道绿色的光芒,连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抖动了下,慢慢从软榻上起来,好像眨眼间就能看到女儿头戴凤冠霞帕的样子,仪气大方,韩子今的嘴角抽动下,脸上立刻如花,
“乖女儿,千载难缝的好机会,你爹爹也是再三叮嘱啊!”韩子今赶紧上前拽回女儿按坐到软榻好言相慰。
“好啦,按疼人家的肩膀了!”花若凤唉的叹了口气,眸子有些空洞,她怎么会不知,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互相攀附的桥梁之一,自己怎么又会幸免于难?呵呵,她心中闪过一种自嘲,或许不只是自己!
“娘亲,凤儿好好去做,不知道结果会不会如你所愿?”花若凤还是转过身对着母亲还是要做好心中底线的准备。
“自是!母亲想得开。”韩子今捻着香帕,脸上是一团桃花。连嘴角也跟着微微乐了起来,女儿是王妃,并不是小妾,总算是扶正了?一想及此,韩子今就是忍不住的心中开花,看来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再说竹园之中。
杜莞在里屋翻找着东西,一边冲着外边低喘着气吼道,“杜鹃,”赶紧过来帮忙。
“什么事儿啊?没完没了的?”杜鹃端了一盆水进来,目光右左顾盼,看着苏莞忙活样子。咣的一声杜鹃把盆子放好,径直来到了苏莞身边,苏莞接着说道,“小姐的衣服还真不多,那么晚上穿什么赴宴啊?”
“唉,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小姐随意的穿上就好,再说她也是有嫁夫的人了,还穿得那么招展做什么?”杜鹃眉头皱了起来,“不过也不能太素雅了,省得没了相府的脸面?唉……”二人正踌躇间,花若谷领着花小鱼一并闪身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花若谷一见到满是乱七八糟的衣柜箱子,脸色紧绷起来,眸中一道疾厉的寒光闪过。
“小姐,晚上的宴会!”苏莞小心的上前,低垂着头。
杜鹃一看,屋中也太乱了,便不顾的白了一记对面低着头的苏莞,“你也是!”
“好了,”花若谷淡淡而语,“你们下去吧!”她冷厉的目光扫过一箱中的衣服,还有剩下的那些个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