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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怡咬牙切齿,杏眼圆睁,恨不得立刻拖着谢玉章扔到湖中心喂鱼去。
“大家看看,这个建宁候府的二公子,居然做下下流无耻的事情,还不敢承认,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敢作敢当。”柳心怡这次是豁出去了。
“这个……”谢玉章满脸的踌躇,脸色一阵阵难看,进退两难,连脖子根都红成一片。
花若谷看着眼前的景象,喃喃出口,“可怜了谢玉章,如果他不可怜,那么真正的可怜之人必是自己!”是花若美她们算计自己在先,何必怪得自己。
杜鹃小脸还红着,经小姐一调逗,都不敢向着湖心亭那边看去。
站在柳心怡身后,被果儿紧紧拽着的花若美,一听到谢玉章根本就不想承认非礼自己的事情,她脸上的泪花立刻飞作倾盆雨,不顾扯拖着自己的果儿,绝望着哭泣着,“果儿,不要拦着我,让我去死,做下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不如让我投湖自尽好了,也让娘亲眼不见心不烦。”
“三姨娘,小姐要自杀,你赶紧着,奴婢拦不下!”果儿不停的尖叫着,眉宇皱得如一团拧扰的麻花,七扭八拐。
看了一眼寻死觅活的女儿花若美,柳心怡再次砰的一声伸出青葱般的玉手,指着低着头的谢玉章的鼻子怒吼着,“谢公子,你难道真要逼得美儿自杀不成?”
“小生断无此意!”谢玉章急得一摆手,额头上的汗已经冒了出来,目色之中闪过一丝慌乱,今天他这是怎么了,早晚他非得弄清楚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可,不过眼前的情景,如果不牺牲点什么恐怕难逃一劫。
看着一边哭泣一边欲奔向湖边的花若谷,被果儿往后死死的拖着,花若谷还在嚷嚷着不想活着的此类之语,一听一听,谢玉章脑袋马上就轰鸣不停,如同几百台噪音机器架在他的耳边。
谢玉章好看的剑眉紧紧拧起,灿若如星的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骄傲与光彩,就连眼角的那一团杰傲不驯,也被柳心怡母女击打得四散而逃了。
“那公子如何处置?”柳心怡冷冷的质问着谢玉章,非得逼他说出来一个子丑寅卯,不然她断不罢休,剑要弦上,不得不发!
“小生定会给小姐一个交待!”谢玉章镇定的回着,眼眸中尽管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烦乱。
“什么交待,不明不白的交待?你们今日一闹,这么多人都看一清二楚,没几天就会在在华风国的京城传得比比皆是,那时候美儿可怎么办,你可是毁了我女儿一世的清誉,以后谁还敢娶她啊?”柳心怡说着也是掩着手帕,抹了一把香泪出来,然后借着香帕的缝隙偷偷摸摸瞄着一脸难堪的谢玉章。
柳心怡的眼角划过一丝冷笑。
“在下,承诺必然会娶了花小姐!”谢玉章眼一闭,心一横,咬了咬牙,沉默了一会儿才才脱口而出。
“如果让美儿做妾,柳姨娘可不依!”
柳心怡还是步步紧逼,有些让谢玉章透不过气来。
本来谢玉章想随便找个理由回绝了花家的亲事,看来此事必然会惊动父母,自己也不好办,自己已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样的场景让他真是百口莫辩,他不明白,他与花若美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差一点脱了衣服,还闹到如此的地步,差一点两人就要上演,一场野外的活春宫。想到此,真是羞死人了。
一想起这些,谢玉章的丰颐广额之处,一层细汗不禁慢慢渗出,他瞳孔微收,谢玉章再上前冲着柳心怡,深施一礼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还恕小生鲁莽,小生一定会给花若美小姐一个满意的交待。”
“罢了,既然公子坦言相告,柳姨娘也就放心了,只是还得好好宽慰我受惊的女儿。”柳心怡肯定会见好就收,毕竟目的也达了,再说再过火了,当着这么多人也太不给了未来女婿的面子了。
不过不能太露了,否则戏就砸了,就不好收场了。柳心怡想罢多时,赶紧冲着花若美吼着,“美儿,别闹了!公子不是说娶你为正妻了吗?”
其实花若美早就听到了谢玉章的允诺,心底早就心花怒放了,她眨了眨眼睛,并做出惺星的假动作,顾自一点点向着湖边挪去。
果儿则在她后边死拉硬拽着。
谢玉章看得有些太过矫情的花若美,一股嫌恶的眼神扫了过去,不过却被精明的柳心怡给逮到了。
柳心怡赶紧蹲下身子,冷锐的眸子盯紧花若美,悄悄抽出宽云袖中的小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花若美。
花若美,啊的一声,眸子里这回真的是眼泪汪汪了,无助而又委屈的看着柳心怡,满满的不解。
“美儿,怎么这么的不明事理,怎么如此的胡来,既然你与谢家公子有情有意,那么娘亲也不会拦着你了,娘亲马上就回到后院,亲自禀告老爷及夫人,一切有公子作主,你怕得什么?”柳心怡一边说,一边扶起跌跌撞撞的花若美,因为柳心怡正好是背对着谢玉章,所以赶紧朝着花若美使劲的递过一个眼色。花若美立刻老实了下来。
柳心怡站起身子,花若美则蔫头耷拉脑的小心谨慎贴到柳心怡的身后。
花若美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她眼角的都咪了起来。看来一捶定姻,她花若美终于熬出头了,小拳头暗暗的收起,她心中好一阵得意,表面却是梨花带着雨,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情形,实际是是扮猪吃虎。柳心怡转过身子,正对着若有所思的谢玉章道,“我等且先退下,一切有劳公子了!”柳心怡心计颇为了得,将一切后事交于谢玉章负责,她倒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