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屁股乱跑的小孩,还有汲水的姑娘。
大漠落日。
绿洲中的一座大木屋,毛襄正在和几个人悠闲地喝着茶,有说有笑,显得极为安乐。
元希龙捋着胡子呵呵一笑,“尊主,老朽也没有想到秋堂这小子竟如此聪明,本认为鬼魂幽谷替身之计能瞒过他,再加上有毛玉玲做证,他便会放弃,谁知被他发现了,我实在搞不清楚他是如何找到破绽的,从而跟踪到大漠里来。”
“元老啊,这个问题,我也一直都没有想明白。”毛襄看了一眼太叔詹,“先生,您可想到了?”
太叔詹轻声道:“尊主,属下有个大胆的猜想,秋堂跟我们怀疑的那股不知名的实力有所联系,如果不是这样,天下众贼也不可能一天之内被杀得几乎不剩。
属下想那股实力中有人能调动兵马,朱允炆绝对没有这种胆识给下面官员这种权利,也就是说那是朱元璋在世的时候留下的一群特殊的人,而他给这群人留下特权。
天下那么多贼被抓被杀,他们一定会招出财物的数量,那可是聚天下之财,估计秋堂就是根据这些财富判断出数量上的差异,从而怀疑尊主。”
吕书良惊声道:“先生,您是说尊主留下的财富少了,这让秋堂产生了怀疑?可是留多了,我们还怎么生活?”
毛襄、元希龙和太叔詹哈哈大笑,那是必然的事情,他们不可能将财宝全部留给别人。
吕书良也笑了,“尊主,属下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天永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您怎么舍得……唉!”
毛襄大笑着,“吕尊者,我怎么会舍得害我儿子呢,想来现在秋堂已经死了,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我儿子和女儿都活得好好的,他们一直就没有生活在中原,而是生活在西域。他们喜欢这里的山脉,这里的雪山,而这里地广人稀,物产奇特,那是人间天堂。”
“原来被割耳割舌的那人是少尊主的替身。”吕书良恍然大悟,赞道:“尊主真乃神人也。”
毛襄苦笑一声,“我要是神人,哪会被秋堂这小子全毁了。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来,我毛襄姓毛,而秋堂姓秋,秋天来了,我就是带毛的神兽下凡也得脱一层毛啊!”
“将军犯地名,尊主可是命中遇煞星,而大功不可成,此所谓英雄忌相克。”太叔詹轻叹了一口气,“这就如项羽和刘邦,项字有页,页为书,书代表文者,而刘字有利刃,刃代表兵器和将士,乃是武者,战乱之时自然是武者打败文者,项羽必败。”
毛襄点了点头,呵呵一笑,“看来秋字有火也有禾,火点禾便可燃起大火,火能烧光毛。只是他被埋在地下,这把火就烧不起来,也必死无疑。”
元希虎和吕书良看到太叔詹笑而不语,知道毛襄说得没有错,心里倒是有些后怕,原来秋堂真是尊主命中的煞星,哎,一切都狗咬尿泡一场空。
大漠,风声啸啸的夜晚。
一条黑影飞奔而来,进入绿洲,如鬼魅般杀掉在黑暗中值守的一个个黑衣人,运作迅猛,快如闪电,仿佛是一只噬血的黑鹰。
蓦然间,那黑影转到一片密集的房屋前,一剑削断一个黑衣人的喉咙,将剑一挥,抵在另一个黑衣人的咽喉上。
“这是不是海域宫?回答我,不然只有死。”
“不要杀我,这是海域宫。”
“你们的信物是什么?”
“海域宫特制的腰带,边上蓝色,中间黄色,带黄色条纹是有地位的人,最多有九道条纹。”
“原来的宫主是谁?”
“达洪,就是达洪拉依,他和他忠心的仆人都被关在牢里。”
“他是不是有个女儿叫修罗刹?”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会杀你,你带我去监牢。”
那黑衣人应了一声,吓得颤颤抖抖在前面带路,他也想保命,担心让人看到自己被俘,绕了几个弯,来到一大排木屋处停了下来。
“喂,你怎么不走了。”
“那木屋下就是地宫,上面住着三十多个高手呢,我去了只有一死。”
那人一掌砍在黑衣人的脑后,将他打晕过去,又点了他的穴道,这才迅速摸向木屋,黑暗中如幽灵一般,杀人于无形,让暗中值守的人无所遁形,完全失去黑夜掩护的优势,从而变成了被猎杀的对象。
这些黑暗中值守的人死去,而依旧在熟睡的人便像像死猪死狗般被人宰割了。
那人拿了一柄红色的古剑,剑身宽大,走进一间大房,抵到了一个还在打着呼噜的胖男人脖子上,因为他看清了挂衣架上有带着五道黄条纹的腰带,这说明此人在海域宫的级别较高,而独居三间屋,看来地位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