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问道:“大师,面对恶人,将其杀死,是否是正义所为?”
“善恶皆一念之间,应该给恶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许此后他会变成好人。”天禅大师打了个佛礼。
秋堂并不同意这个观点,除非将恶人关在监狱中,“将恶人关起来,他就没有自由,谈不上改过自新,而将恶人放走,这样值得吗?”
天禅大师呵呵一笑,“每一个人都有善心,应该给恶人一个机会,此乃众生平等也。”
“如果你给他一个机会,而他出去杀人,使得许多人老人无儿子,女人无丈夫,儿女无父亲,大师觉得这样还值得吗?”秋堂针锋相对。
“这……”天禅大师无语了。
秋堂心想这是什么屁大师,沉声道:“中原有句古语,除恶就是扬善。”
“如此以来,恶人父母没了儿子,女人没有丈夫,儿女没有父亲,他们岂不是一样处于悲恸之中?”天禅大师出言反问。
秋堂道:“那只能怪恶人的父母从小不训导他,女人瞎眼嫁了他,还愚蠢地为他生了儿女,总不能让他在外为恶,而看着别人的父母妻子处于悲恸中,而不理会这样的恶人吧?”
“这,这这这……”天禅大师实在无法回答。
一个双眉斜上的高大僧人起身施礼,“敢问王爷,何为恶,何为善?”
“你无辜杀人、行凶、辱骂,算计他人等便是恶,你仗义散财,救济天下、助人为乐等便是善,难道你要颠倒善恶吗?”
“敢问王爷,众人平等,是谁给他的权利杀所谓的恶人呢?”
“照你这样推理,是谁给恶人的权利为恶呢?因为世上有恶人,国家才需要律法和监狱,而你说众生平等,被杀之人难道该死吗?”
蓦然间,那高大的僧人听到一声鹰叫,气得沉哼一声,用手一指,吼道:“秋堂,你不必讲什么佛理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里有四个拥有两甲子内力的高手,殿内殿外还有一千二百余僧众,而这声鹰叫,黑龙门的三百杀手已经全部到齐了,共计一千五百余人,你们俩内力再高深,也逃不出去。”
燕狼山就在秋堂身边,随手将太玄古剑递了过去,沉吼道:“想杀我的主人,先问问我燕狼山?”
秋堂将手一挥,示意燕狼山不要轻举妄动,沉声问道,“你一定拥有两甲子内力,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霍加。”霍加哈哈一笑,“天禅大师也有两甲子内力,殿外还有克里,黑龙门的老大黑衣,再加上这一千五百之众,累也累死你,等你真气耗尽,体力折损,你还能活着出去吗?”
“我既然逃不出去了,请问在永烟宫刺杀我的是谁?”秋堂想将事情搞明白。
霍加沉声道:“汗帕奴,老子今天要为兄弟报仇雪恨。”
秋堂看到霍加急着要动手,大手一挥,“我已经被你们围困,就让我做个明白鬼,告诉我毛襄在哪里,卓永公子是不是毛襄的儿子?”
天禅大师怒喝道:“够了,一个将死之人,不必知道那么多。秋堂,你不是要除恶扬善嘛,而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成功者就是善,失败者就是恶,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你还是纳命来吧。”
秋堂看到殿中众僧将他们俩围起来,知道这大殿中有两个绝世高手,而殿外还有两个,就是黑衣和克里,而现在最重要的是见证摩宗掌刀的功效。
他鄙夷地看着霍加,“你能吃得住本王爷一掌吗?”
霍加嘿嘿一乐,“秋堂,你哄三岁毛孩子啊,你的剑气只是修炼到五绝断命剑的第四重,最多伤我们点皮肉,而我们人多,你还能撑多久啊!来吧,老子连你的剑气都不怕,何惧你一只肉掌!”
秋堂见霍加太狂傲,大手一挥,从上至下,朝着他的头就劈了过去。如果此人没有两甲子内力,这一掌下去,就被摩宗刀掌所发出的真气掌刀从中间劈成两半。
霍加形成的护体真气要比汗帕奴雄厚的多,可是他理解错了,还认为秋堂要跟他对一掌,拉好架式正要跟他硬拼,谁知对方一记掌刀就劈了下来。
咻嗤一声,其中还夹杂着真气被掌刀砍裂的接连爆炸声,刹那间,众人见霍加站在原地不动,随即听他发出一声惨叫,就看到看他从额头一直到裤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皮肉鄱卷着,鲜血淋漓,而腹部之处肠子都开始涌出来……
霍加一时死不了,试想脸皮至裤子部位被割开一道,那是何等的痛苦,也无法再丹田提气,痛得滚倒在地,鬼哭狼嚎,肠子和血流得满地皆是,此情此景惨不忍睹。
殿中大部分僧众吓退到霍加之后,一个个面如土灰,浑身发颤,有的甚至吓得尿了裤子,惊骇之相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