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李安放好,安锋下到一楼。军需官赶过来试电话与网络。试通后,他殷勤的冲这位传闻中的富豪医生说:“康登医生,我给你们装了四部电话,一部在楼下的餐厅,你跟凯文医生各自房间里还有一部,另外,朱莉安娜女护士昨天住进来,已经获得了凯文医生的容许,所以她房间也有一部电话……你觉得还缺什么?”
安锋马上问对方:“我带了个保镖,上周我吃住在诊所里,所以……我的保镖安排在那儿?”
军需官立刻笑了:“噢,我们都知道他,他现在肯定在军官食堂,哈哈,你的保镖煎牛排技术很不错,他如今是我们的厨房帮厨,忙着在厨房煎牛排。
安锋跟着笑了起来:“怕是顺便吃了不少牛排吧。”
军需官调侃医生:“没关系,他吃不夸五角大楼。”
安锋用房间电话拨通军官食堂,通知阿盖尔来七号官邸,而后送走恭敬的军需官,背着手巡视着几座残破的总理官邸…娘哎,萨达姆真的真的很奢侈,官邸的窗户框子都是用名贵木材制作,有座官邸的窗框木材是粉红色,安锋上去摸了一把,木材细致而滑顺,感觉像上了蜡一样——难道是芙蓉木。
这“芙蓉木”是通常说法,它并不是指芙蓉树的木材,而是指木材的颜色像芙蓉一般粉红。而实际上,它是一种马来西亚红檀,也是世界珍稀树种,价格死贵死贵那种。
好东西呀。官邸的整扇窗户框,都是用火车枕木粗细的木头雕琢成的,看得安锋直心疼……他绕着这个官邸转一圈,发觉这座官邸有几座窗户框子已被撬走,剩下的不过寥寥的窗户框而已。
那有啥客气的?
军营内弄大动静不合适,爆破式撬走窗户框,声响也太大,于是,安锋找来电钻与榔头凿子。
官邸使用的水泥非常坚固,看来只掺了很少的沙子,安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撬下一个窗户框,望着剩余的两个窗户框,他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阿盖尔找来的时候,只见安锋灰尘满面,手里拧着电钻只喘气,脚边扔了几个磨突的钻头,窗户上只剩下一个黑黑的洞,窗户框的木材立在安锋的脚边
阿盖尔很惊奇,也很鄙视:“这你也搜刮?”
“一边去。你懂什么,这么厚的木材,分割一下,做出几把躺椅来,每把躺椅运回魔都帝都,至少能卖个几十万,弄不好,一不小心卖个一百万也可能,如此一来,我兄弟今年度假的钱就有了。”
阿盖尔更加鄙视了,他瞪大牛眼睛质问:“你还缺钱,挣多少,是个够?
安锋丢下了电钻,长叹一声:“跟傻子没法交流。”
乐颠颠地扛起撬下的窗户框,安锋跟着阿盖尔返回宿舍,一路上人高马大的阿盖尔不惜的伸手帮了安锋一把,芙蓉木很重啊,这窗户框超过一百斤重量
接下来几日,安锋围着残存的官邸直流口水,到周四的时候,他终于用糖衣炮弹打倒了基地指挥官,指挥官容许他搞一些小型爆破,但要求他绝对控制弹药量。
有了指挥官的许可,安锋立刻向指挥官展示一场精密的定向爆破技术,他称量的火药精确到毫克,在窗户上打了几个爆炸眼之后,一次爆破,窗框外包裹的水泥完完整整、方方正正的落了下来,这工作倒是方便后勤军官进行维修了,他们只要量好了尺寸,换上新的塑钢门窗框,就可以把总理官邸恢复房间的形状。
所以这次爆破行动被指挥官命名为“军需行动”,目的是为了维修残破的官邸。军需后勤官对安锋的行为举双手赞成,他觉得安锋收集一大堆窗户框,这种沉重的木材空运回去,邮寄费都已经够买桌子凳子钱了。而他,不需要花一个钱拆卸残存窗框,只要安装好新窗框,这些官邸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好吧,安锋精密的爆破,以及他连垃圾窗框都不放过的行为,彻底让他闻名了。整个基地都知道新来的康登医生是只疯狂老鼠,是个不要命的花花公子,他一下班啥事不于,就知道搂着那位格鲁吉亚女护士,四处玩爆炸……
然而,多数人不知道,基地指挥官容许安锋胡作非为是有交换条件的。那支追踪党费黄金而去的第3装甲骑兵团的巡逻小队,至今仍未解救出来。黑水保安公司出动的救援人员,遭到地雷伏击以及火箭弹狙击,目前,巡逻小分队已经失去联系,与此同时,医疗所原有的两位医生服役期满了。他们毫不犹豫地搭乘最近的运输机,离开了费卢杰。
周末中午时分,安锋已经把基地所有能拆卸的窗框都拆解下来,终于忍受不住的基地指挥官过来催促安锋了,因为两人之前的糖衣炮弹交流,指挥官很喜欢跟这位富豪医生交往,但这次他不得不拉下脸面来:“康登,你知道的,我们营负责整个安巴尔省的治安,但我们实际上只有两个连。安巴尔省却还有多座城市……
我刚接到报告,那支小分队最后的卫星定位信号已经消失,我们的救援小分队即将出发,我不愿勉强你随队,我无权勉强你,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我问过凯文,他说你的军事素质更强,而他暂时不想离开军营。
康登,我们确实需要一名随队医生前往那片山区,我不勉强你,你可以自主的作出决定。”
朱莉安娜身子一耸准备说几句,这几天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她知道战场的危险,她知道山区的危险,她不想离开安锋。但安锋指头轻轻一按她的嘴唇,止住了她想说的话,态度懒散地随口回应:“好吧好吧,我们有协议的,我尊重协议,但我要求带上保镖去。”
指挥官被雷住了,他马上反问:“我要派出一个排的士兵,你觉得一个排的人保护你还不够吗?这是上战场,康登医生,请你,别耍你的纨绔气了。”
安锋重重的点点头,他是宣布而不是征求别人的同意:“我有一些私人物品需要带上,我需要保镖随行。”
指挥官痛苦的摸摸头:“好吧,你是医生,你想怎么样都行。”
三十分钟后,一个排的士兵带足了五辆步兵车,以及相应的医疗物资出动了。费卢杰保安旅排了一个营士兵随行,但他们基本上属于打酱油的,一有战斗还要防备他们背后捅刀子。
阿盖尔单独驾驶一辆车行进在车队中央,他兴冲冲地,连厨师围裙都未曾脱下。而车后舱原本是可以乘坐八到十人的士兵舱,如今只坐了安锋与两名随行的医护兵。这两名士兵胳膊上带着红十字,紧急时刻他们也充当担架兵的作用。
车队上空,空中巡逻小队不时与地面车队保持着联系,但因为担心地面上突然蹿出的火箭弹,直升机飞得比较高,速度也比较快,只能来回在车队上空穿梭不停。
安锋在后座上翘着脚,闭着眼睛品尝着他的雪茄烟,导致整个士兵舱内青烟缭绕,偶尔从窗户中冒出的青烟,让人直怀疑这辆车着了火……
车队行进了一天一夜,刚开始附近还有小村镇,再后来,车队周围全是茫茫戈壁。
第二天中午时分,车队开到山脚下,前方再无车辆能走的路径,排长让全体士兵下了车,他将车辆交给由当地人组成的新政府军队——费卢杰旅,而后冲全体士兵喊道:“前面有十一公里的山路,车开不上去,兄弟们,我们必须靠双脚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