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翎羽知道自己现已无路可走,唯有紧紧攀住五皇子容硕这个高枝才能一步登天。
想到这里,她又死死地揪住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楚翎夏那个小贱婢,我……我也不会被梁少卿轻易得了身子,如今落下这个孽种,还要想法设法圆过去,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有朝一日我顺利嫁入皇子府,定让楚翎夏生不如死!”
林淑云这段时间在庄子上心情抑郁,加之前些日子又被楚翎夏一举除掉许多枚暗桩,此时对楚翎夏也是恨之入骨,她冷冷地说:“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羽儿你可千万要争气,楚翎夏那个贱人城府颇深,连为娘都能栽在她的手里,你就更不是她的对手了。这次回府之后,你一定要深居简出、谨言慎行,娘的后半辈子,可全都指望你了。”
楚翎羽连忙握住林淑云的手,说:“娘亲放心,女儿一定会争气,早日接娘亲离开这鬼地方!”
林淑云这才算一扫往日阴霾,难得露出笑容:“看到你这么听话,娘就放心了。”
“可是……”楚翎羽话锋一转,面露难色,“自从娘亲离开府中之后,我在府里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哦?”林淑云连忙心疼起来,“可是楚翎夏那个贱人短你衣食?你莫非是受了什么委屈?”
毕竟林淑云当初把楚翎夏扔在庄子里,吩咐下人不闻不问甚至出手虐待,导致楚翎夏长久以来食不果腹、衣不保暖,过了那么一段苦日子。若是如今楚翎夏得了势,把这一切报复在女儿楚翎羽头上,那就糟了!
想到这里,林淑云越想越气,恨不得拿出小人写上楚翎夏的生辰八字来来回回扎个几百遍才痛快!
谁知楚翎羽却说:“娘亲多虑了。有爹爹在府中,楚翎夏敢在吃穿用度上短缺我一分,我定然告到爹爹面前,让她十倍百倍还回来,绝没有好果子吃!”
听到这里,林淑云就放心了,欣慰地看着楚翎羽:“没错,你能有这样的脾气,娘就不担心你在府中受委屈了。那你刚才为何要说那番话?”
楚翎羽面色难看,说:“若说衣食用度,府中都有定例,楚翎夏是万万不敢做手脚的。可是,麻烦也麻烦在这里……楚翎夏如今打理后院,事事都按照府中定制来,拨到我院中的月银,也不过每月几两而已,这……这点银子,女儿实在是手头无法周转。”
“哎——”林淑云沉沉叹了一口气,“以前我在府中,随随便便漏点银子,那是轻而易举,如今我不在了,你想要银子,自然是难上加难,我看你也正好趁此收收性子,改改大手大脚的毛病。”
楚翎羽从小就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的性子,加上林淑云打理后院,母女二人手上积蓄颇丰。楚翎羽更是养成了挥金如土的毛病,可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今让楚翎羽节约用度,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因此楚翎羽老大不高兴的样子,眼珠一转,换了个说法:“娘,若是平时,女儿省一省也就算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女儿想攀上五皇子,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就只说打点下人就不是个小数目,况且女儿还要添置新衣新物,方有机会令五皇子耳目一新啊!”
林淑云想一想的确是这个理,但仍不死心地问:“娘亲往年给过你这么多的好东西,你难道一点积藏都没有吗?”
楚翎羽心中慌乱。其实她背地里拿着那笔钱干了不少缺德事,是连林淑云都不知道的,只是如今却不好开口,只得说:“哪里还有什么积藏!楚翎夏管家之后,就盘点库存,将女儿扣下来的那点好东西全部拿回去冲账了。”
“这个贱人!”
林淑云登时肉疼不已,原想着把楚翎夏的嫁妆交出去后,楚翎羽好歹手中还有点好东西,不至于日后没有个添箱的,可如今居然连那些都被楚翎夏全数抢走了,真是好不气人!
林淑云气得脸红气喘,直喝了两碗茶才略微平复了心情。
楚翎羽心中庆幸,还好自己方才急中生智,否则如今就不好交代了。
林淑云拧着眉头:“哎,前些日子,娘亲想早日出庄子,在这庄子里上下打点,已经花了不小的数目,最后却被楚翎夏连根拔起——这一大笔银子算是打水漂了。如今娘亲手中也只是剩下些体己银子,能勉强保住自己温饱而已,既然你需要,就先给你用吧。”
说完,林淑云走到床边,掀开了被褥。
之间床褥下有一暗格,里面放了一个木盒子。
林淑云将盒子取出来,刚一打开,楚翎羽就目露贪婪,这银子虽然不多,但也是她最近一段时间来见过的最大一笔银子了。
顿时,楚翎羽久旱逢甘露一般将盒子端起来:“女儿如今急用银子,就不跟娘亲客气了。”
林淑云看她拿走了银子,心中不舍,但到底是自己女儿,还是忍下了,只是再三嘱托,让楚翎羽一定要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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