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对月了,眼看肚子开始鼓起来,楚翎羽束手无策,哭着写了一封信给林淑云,希望林淑云替她想想办法。
林淑云收到信,知道攀上五皇子是不可能了,如今楚翎羽是未嫁之身,决不能留着肚子里的孩子,于是提笔回信,让楚翎羽将孩子打掉。随信还附上了一味堕胎药。
楚翎羽收到林淑云的信,拿着堕胎药瑟瑟发抖,她十分害怕,又毫无办法,只能一抹眼泪,吩咐云霓:“你亲自去把这药煎了……”
云霓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找了个借口将下人支开,亲自将药熬好送了进来。
楚翎羽看着那黑黑的药汁,只觉得那药汁像一个无穷的黑洞,几乎要把她的魂给吸走一般。
看了半晌,她终于鼓起勇气,一口将药喝下。
云霓连忙请了事前安排好的产婆过来,在院中秘密地服侍楚翎羽。
这一夜,楚家后院可不安生。
楚翎羽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终于把孩子给流掉了。
天一亮,产婆就被云霓悄悄送出了府,还给了一大笔封口费。
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楚翎夏对着一切了如指掌,只觉得心中一口恶心深深地吐了出来,大快人心!
楚翎羽经此一事,彻底消停了。女人小产比生孩子还要伤身体,过月子该注意的事情一个的不能落下。可惜楚翎羽为了瞒天过海,只在前几日对外称病。到楚江说要请太医过来瞧她时,她只能强撑着身子起来,日日以粉遮面,装作无事一般给楚江请安。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楚翎羽算是将将养好了身子。
楚翎夏难得没人叨扰,着实在府中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有空就刺绣、练字,过的好不快活。
正在这时,七皇子容澈那里有消息传来,说事情有重大发现,请楚翎夏去茶楼一叙。
楚翎夏不敢怠慢,连忙寻了个由头带着春棉出府了。
容澈早已在茶楼里包下雅间,楚翎夏进门就被伙计引了进去。
“你查到了什么?”楚翎夏见到容澈就开门见山。
容澈调笑了一下:“多日不见,你不问问我过的如何?有没有想你?”
楚翎夏羞红了脸,嘀咕到:“这都什么时候了,正事要紧。”
容澈也收起笑容,正经说:“我派去的暗卫顺着线索查下去,有了惊人的发现……这个林淑云,定时西夏的奸细无疑。”
“什么!”楚翎夏低声惊呼,她原以为林淑云本是给西夏通递消息,没想到竟是西夏派来的奸细,真是太过骇人听闻。
容澈连忙安慰他:“此事不是你能处理的,都交给我,我会继续追查下去,当然,也会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楚翎夏心中感动,说:“我信你。”
二人在茶楼又说了些别的话,各自道别。
楚翎夏带着春棉回到府中,心事重重。刚一进芷兰苑,就见云霓正在芷兰苑门口与秋画纠缠:“我真的有急事求见大小姐。”
“什么事?”楚翎夏出声上前。
云霓急声说:“大小姐,二小姐她失踪了!”
“什么?!”楚翎夏十分惊讶。
云霓说:“这几日二小姐神神秘秘的,整日在院中闭门不出,还不许奴婢上前伺候,奴婢以为是二小姐心情不好,不想被人打扰,于是只每日送饭过去,除非二小姐召唤,绝不上前叨扰。原本也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今天,奴婢见送过去的饭丝毫未动,担心小姐,就推门进去看看,哪知,里面根本就没有二小姐的人影!”
“或许她只是去如厕,又或者被什么事绊住了呢?”楚翎夏说的。
“奴婢也希望是这样,可是奴婢四处找过了,院子到处都没有二小姐的身影。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奴婢发现,二小姐屋中缺了许多首饰和金银……奴婢斗胆猜测,二小姐是逃出府了!”云霓说到这里又哭又怕,小姐出府,她作为贴身的丫鬟,定然会被问罪的,因此云霓不敢去禀告老爷,只得先求到楚翎夏面前。
楚翎夏眸子一眯,冷声到:“走,随我前去二小姐院中!”
云霓连忙擦了眼泪站起身来,跟着楚翎夏往外走。
楚翎羽的屋子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如云霓所说,首饰盒里的首饰已经全都不见了,楚翎羽常穿的衣服也少了几套。
楚翎夏看着屋中的摆件,心里盘算:楚翎羽是个见钱眼开的,这屋中除了首饰,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但她都没有带走,只是带走些金银细软,看来,虽然她走得匆忙,却是早已布置好了计划,说不定,还有人暗中协助……
整个楚家,谁会愿意、又有这个能力帮助楚翎羽呢?
恐怕,也只有林淑云了。
但是,她们又会去哪呢?
“看来,楚翎羽的确是私自出走了,这件事瞒也瞒不住,走吧,随我去禀告父亲,一切由父亲做主。”
云霓顿时身子一软,大感绝望,小姐一走,她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而此时的楚翎羽正坐在奔驰的马车上,望着越来越远的京城,揪紧了手帕,狠狠地说:“楚翎夏,等我有朝一日回到京城,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