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承了石棣的情。
笃笃笃敲了十几声,也不见有人开门,许是都有事出去了,段怀瑾回身让伙计们把车上的东西都搬到了院子里。
屋子昨天才封顶,但兴是石棣早早吩咐了人打扫,院子里屋子里都干净得很,段怀瑾带着乔子瑜里里外外地走了一遍,忽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这院里除却厨房、杂物间和一间带着里屋的堂屋,还有一个侧房!
那他岂不是要和子瑜分房睡了?!
正这么想着,就见小夫郎转身笑着看向自己,声音虽不大却分明透着难以抑制的喜悦,“这里有侧房,以后我们不用挤在一个屋了。”
段怀瑾:“......”
他心里有些苦,却还不能说。
段怀瑾把院里的东西搬到应在的屋子里,把几间房和院子都落了锁,才闷闷地和乔子瑜回了家。
第二天,两人把该带去的东西都带上,再次去新房子收拾。
把该擦的该洗的全部弄完,已经过去了一个上午,段怀瑾本着贺自家乔迁的想法,又做了一桌子好菜。
正吃得高兴着,隔壁忽然传出一阵哭闹,听着有些像是前天见的那个小厮的声音。
“你们这些人想干嘛,这是大少爷的东西,你们不能带走!”
“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开,大少爷个屁,估计连今晚都活不到,”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这是二少爷点名要的,你小子识相点儿,这石家以后可是二少爷的!”
“你们这群狗奴才,趁着大少爷重伤就投靠二少爷,会有报应的!”声音转为撕心裂肺的哭喊,“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带走!你们休想拿着大少爷任何东......”
声音越来越响,直至拖至在自家院门前,夹杂着拳打脚踢的声音以及粗哑难听的辱骂。
“子瑜,我出去看一看。”段怀瑾放下碗筷,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听着像是石棣出事了。
“你们干什么!”刚一打开院门,段怀瑾就看见三个大汉正在殴打那天见到的少年小厮,小厮正趴在地上,死死地抱着缺了只腿的岩元鼠。
见段怀瑾出来,糊了满脸眼泪和泥土的小厮像看到救星一样,急忙哭着大喊,“段大哥帮帮我,少爷出事了...呜......”小厮像是想到了什么,哭得更加厉害,“这些人背叛了大少爷,还要把这岩元鼠抢去给二少爷!”
扫了那几个人一眼,认出他们是前些天在路上见到的其中几个,而为首的就是那个后来插话的男人,皆又怒又惧地看着他。
段怀瑾径直走过去,伸手把小厮拉起来,“行了,别哭了,你这一身蹭得又是土又是血的,把那岩元鼠抱去我那,再去换件衣服。”
其实段怀瑾本来也没想管这闲事,但一来他的确承石棣的情,这邻居出事了他出来看看还是应该的,这二来,出来后这情况实在看得他不忍,而且他听着这石棣和他那二弟似乎很不和,他可不想换个糟心的邻居。
“段怀瑾,你最好别插手!”为首的那个见段怀瑾要护着这小厮,终于不再沉住气,“大少爷可活不了两天了,你要为了他得罪二少爷?二少爷可是迟早要把石家攥手里的!”
“石家?”段怀瑾转身看向几人,笑了笑:“我可不认识什么石家二少爷,但你们应该清楚我到底护不护得住这小厮。”
他们当然清楚再来三个也不是段怀瑾的对手,所以他们不敢妄动,但既然已经投靠了二少爷,这第一件差事怎能办砸......
见那小厮抱着岩元鼠踉踉跄跄地奔进了院子,为首的那个梗了梗脖子,“石家可是雇有四阶的高手,你得罪不起!”
“所以呢,你可以喊那个高手来。”段怀瑾心里不悦,脸上的笑容却更大了,“你们若再不走,我不介意在他来前用你们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