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掰扯清了就是。”
说着也不等谢侯府的回话,他微弯了腰去扶齐老太君,轻声道,“祖母,随孙儿回罢,这都快要过午了,别耽搁了您的午歇。”
齐老太君这才站了起来,看也不看那谢侯府的人,被他扶着出了这侯府的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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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国公府里的谢慧齐还不知道齐老太君去谢侯府为她讨公道去了,谁也没告诉她。
下午齐君昀过来看她,等她担心地问道老祖宗知不知道她的事,齐君昀也只是摇头,她也当老祖奶奶是不知道的,心里也放心了点。
老人毕竟是老了,晚上稍微惊下夜,整个白天精神都不好,这么大的事要是她知道了,这觉肯定是没法醒的,到时候于身体也不好。
谢慧齐是躺了三天,国公夫人才允许她下床站一会。
这时候国公夫人也是没瞒她外面的事了,谢慧齐也就知道了老太君为她去侯府出头的事。
而国公夫人所说的侯府这几日就会上门谢罪的事她听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她也没法跟国公夫人说起父母之事,只是倚着冰冷的国公夫人的头,轻声地跟她讲,“往外,我的亲人只有大郎二郎和你们了。”
小姑娘声音明明说得那般平静,齐母却听得鼻子一酸,她缓了缓,然后尽力慢慢地说着话,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冷,“你愿意就好,你没了娘,拿我当娘就是,我是个面冷的,但我能当你娘的一天,我就能一天护着你。”
她也不知道这一生为何自己不能有一个笑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流不出泪来,她那年还小的时候为家族远嫁京城,无论是亲生父母还是族人,都没有为她掉过一滴泪,而她心里悲伤也哭不出一行泪来;她也不知道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为人倾尽了一切也得不到他的倾心以待,但她心里还是会疼,会苦,也还是会心酸,也还是渴望有人不嫌弃她的冷脸,也还是希望有人亲近她。
如果她的小媳妇愿意亲近她,她也愿意好好待她。
“我愿意的……”谢慧齐也是被她说得鼻头一酸,然后她拉着国公夫人的手放到手里暖着,跟她说,“等您老了,我就跟您伺候祖奶奶一样地伺候您。”
国公夫人听得在心中笑了,她点了点头,抬起头摸了摸小姑娘顺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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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殿试已毕,朝廷快要放榜,京城因这事热闹不已。
谢侯府那天发生的事被人压了下去,最终也没传开来。
这次殿试的结果是皇帝亲自提笔定的,但定下去,就又被左右丞相领着内书省的那帮人又打了回来。
皇帝把各家的保的人都打乱了,乱得左右丞相顾不得攻击对方,联手上书,让皇帝再重新排名。
皇帝因此震怒,当即从龙椅站了起来下了殿堂,指着两个丞相的鼻子一字一句地问,“到底是朕是皇帝,还是你们是?”
说着不由分说,让侍卫进来把左右丞相和跟他们过来联名上书的几个人都拖了出去,每个人各大的了五十板,而两个丞相各打了一百板。
宫里皇帝身边的人都因此吓得噤声。
而这时,前一甲中的状元,第二甲的近十人都是他跟皇帝举荐的齐君昀这几日都没进宫,这天更是坐在齐国公府,看小未婚妻趴在桌上画花样子。
谢慧齐正专心地给老太君画今年老人家做寿宴那天身上要穿的福服上的花样子,她也没什么好感谢这个祖奶奶的,这几日一能下床,就全都围着老人家转,就差把心也掏出来笑纳老祖宗了。
宫里报信的人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左右丞相被打,然后被家里人从宫外接走之事,他脸色也没变,只是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齐家哥哥,你若是忙就忙去就是……”谢慧齐半趴着的手下面枕着软枕,画画也省力方便,这时候她也趴得有点累了,站起来就朝齐君昀道。
“没什么事,你还要多久才能画完?”
“还要好久去了,今日也完不了工。”谢慧齐摇头。
“那别画了,跟我去陪祖奶奶说说话罢。”
“诶。”谢慧齐一听就赶紧搁了笔,把手放到丫鬟飞快抬来的温水盆中洗着,回过头问他,“大郎二郎这个月回来吗?”
“嗯,回来。”要带他们跟着状元去见客,齐君昀没明说,但点了头。
“那就好……”谢慧齐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怪想他们的。”
是真挺想的。
也不知道他们瘦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
错字明天改。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