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我还要从你这儿得到一句实话。”
文娘话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就这样给女儿定了终身,她会不会怪罪?不过她若是走了,留白芷自己一人闯荡,她实是不放心。
凌霄二话没说,撩起袍子便直挺挺的跪在了文娘面前。
等他恭敬的磕了头之后,文娘笑了,她就知道凌霄这孩子聪明,什么都懂。
“伯母,我不敢奢求什么。我与白芷自幼相识,她以为父母早亡,我更是不知自己父母为何人。当年师父把襁褓中的我从野外抱回观内,我就一直在他的悉心培育下长大。
白芷七岁的时候,我的朋友便只有她了。她幼时长时、哭时笑时、美时丑时、得意时悲落时我都见过。无论哪一时,我都认定她。”
凌霄来前曾设想过文娘可能要试探他对白芷的情感,当时欣喜脑中一片杂乱,等到此时也完全不知自己方才所云。
这些话,没有打过草稿说的却极为流畅。或许,在白芷求学离开他的这几年,这些话一直萦绕在他心间吧。
“你可知晓白芷的心意?”
当娘的虽然没过问过女儿,但她能体会到二人感情是不平等的。
凌霄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横亘在他与白芷之间的岂止是杜蘅,师叔杀害沙伯的事儿,他一直在逃避、再逃避。
如果真的有面对那一天,他该如何选择?
“无论她是何心意,我都愿意等她护她由她,这是我欠她的!”
文娘摇着头,推着轮椅向前扶起凌霄。这傻孩子,感情中怎么会有谁欠谁这种说法,都是心甘情愿。即使受伤那也是甘之若饴...
“这玉我就交与你保管了,如有一天你师父用到了就交给他...”
文娘将一块杂色的半块玉佩交与他。那玉佩和蛊玉类似,颜色偏黄,不及蛊玉规整。
“这...”
这难道不应该传与白芷吗?
“这里面的玄机你师父自会传授于你,放心,这世上一共四块,拥有它的人方能配得上我家芷儿。凌霄,我就把白芷托付给你了,你可答应?”
玉在凌霄手上沉重异常,凌霄捧着那块玉重重的对着文娘磕了一个响头。
能!
他定会拼尽自己一生的气力与智慧,哪怕付出生命也会保白芷周全。
此时的白芷哪知道自己已经让母亲交待出去了,她还在走廊呆呆的看着竹林里的风雨,连自己衣角都被打湿了都不知道。
凌霄从文娘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白芷。他摇摇头,这个傻丫头一时不提醒就不知道自己要加衣裳。
“快进屋,莫被淋病了!”
凌霄上前拽着白芷的衣角,以往他做这些动作时心里总会有着各种挣扎,如今却是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凌霄,你看那边...”
白芷指着竹林的一处,竹林里面除了落叶就是泥土,还有一些稀疏的杂草。
四处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看的?
“真的,你看那里...”
“好了,快回去吧!”凌霄面上虽然一本正经,心中却美滋滋的,白芷在他心中以前是意中人,如今却是...未婚妻?
白芷皱着眉头又看了一眼竹林,那里刚才闪过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地上还残留着它的脚印,看起来是人又不像,难道这竹林里有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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