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娘不是等闲之类,从纯阳子进屋之时她便感受到身体那股子疼痛到处乱窜,窜的她忍不住的痉挛想要在地上打起滚来。这人,必然和盔甲有关联。
她冷冷的打量着进来的道长,一脸的肃杀之气又带着欣喜的狂妄,似乎她是对方盼望已久的猎物一般。
可她自知,自己与这道长并无关系。
杜蘅环顾了大殿一圈,并未发现白芷的痕迹,索性出了门让人四处寻找。漕帮的人说她是和一个小道士一起过来的,想必就是那个叫凌霄的家伙。如今二人一路同行数月,又在这庵内生活这么久的时间,他想想就觉得一只硕大个头的绿豆蝇在他心头上飞。
不但让他厌烦,还让他特别恶心。
“见到白姑娘抓活的,遇到那个小道士就地枪杀!”杜蘅脱下手套自己擎住伞,甩下这句命令之后往侧面的偏房走去。众多将士在这雨夜开始搜查整个庵堂,这座存在数百年的庵观在今夜被打破了宁静。
侧面的偏殿中,炕上的被褥被整齐的叠放着。简陋的桌子上只摆了几只旧瓷碗算是差距,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那粗糙的陶罐里插着数枝不知名的黄灿灿的野花,书桌上的毛笔被窗外的风吹的摇摇晃晃,砚台下面还压着剪了一半的小纸人。
杜蘅捏起一张半成品,手上的水荫湿了那小人大半张脸。
这个不到巴掌大小的纸人,在杜蘅手里显得格外较小。他知道下面还有两条岔开的腿,白芷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用朱砂给她们涂上红色的鞋子。
如今,这些半成品被压制在这里,孤零零的甚是突兀。
杜蘅闭上眼,缓缓的吸入一口清冷的空气。屋子里的幽香一丝丝钻入他的鼻孔,那是梦中人的味道。
“白芷,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他将那小纸人轻柔小心的塞到内衣口袋中,似乎只有放在这儿,他的心才会安稳。
门外的雨下的更大了,惊雷一声比一声响,杜蘅当即不再迟疑索性坐在白芷的床上,指挥着何副官将这庵观里里外外三里的范围挖地三尺都要搜,无论搜到任何线索都要第一时间同他报告。
大殿内,文娘紧紧卡着自己的脖子,她看着在殿内踱步的纯阳子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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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有多好?你的亲人都因此丧命,你再这里苟且偷生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纯阳子难得的话多,他本不想在这大殿里当着佛祖的面杀人,可黄文娘的骨头和白家人一样硬。
“呵...”文娘索性闭上眼睛,一阵阵眩晕传来,她恍惚间看到了江离的影子。
“江离,父亲,我们就快团聚了!”
忽然,一道黑影从纯阳子胸前猛然窜出来,对着黄文娘直冲过去。
“砰”的一声,山魈咬紧压根横挡在前。黄文娘在余力下被撞下轮椅撞到了佛祖的香案下。若不是那山魈的奋死一挡,恐怕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山魈发出最后一声吼叫,撕裂的声音响彻天际,随后他的身体碎成万段如肉末一般散落在大殿的青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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