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下去,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般简单的事儿,丁香真的想试一试。
“昨天上午,给白芷裁衣的人来了,司令吩咐要赶制出乌图最名贵的嫁衣。一套中式,一套西式。只要白小姐喜欢,他不介意任何形式的婚礼!”
婚礼,杜蘅竟然还要给那女人明媒正娶的婚礼?
连翘小心揣摩着丁香的心思,感受到她心里逐渐加深的恨意,继续往下说。
“平妻这事儿在现如今也不是没有,可一个无名无姓被毁了容的女人被抬了正,让外人看来,任谁都会想到原来的夫人得是多么不堪?夫人,你当真忍得下去?”
更何况,那个脸上带伤的平妻,还是原配所伤。
纸包不了火,那日之事见到的人如此之多,还能防得住悠悠众口?
连翘的话,句句属实,字字指向若真的白芷入了门,丁香死都无法澄清被污的名声。
男人可以没有,情亦可以消散,名声呢?
难道,她从小到大还没受够被名声拖累的苦吗?
看着丁香重新有了神色的眼,连翘轻轻吐出一口气,成了!
旁边的嬷嬷拿着掸子,扫向这边时也跟着劝了一句。
“夫人,你也听连小姐的一句劝,不管怎么说,还有子衿小姐呢!子衿小姐多可怜呀,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又病了!”
听到女儿病了,丁香的身体动了动,不是说白芷将她救好了吗?怎么又病了?
丁香在长久的端坐中终是恢复了常态,至少像个正常人一样,能动能说,能听得进别人说话。
莺儿在连翘的示意下,端着茶盏悄声进了来。她趴在丁香耳边说着白芷此时的处境,比如和白芷一起回府的那个叫凌霄的道士。没人注意到,莺儿的脚稍微有些跛,还不都是拜白芷所赐。
夫人房中收拾完毕,丁香披上大衣,整个人的气场又回来了。
她才是杜家的女主人,不是吗?
而此时的白芷,在连夜的惊吓后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着急去看子衿的状况,好在这小丫头自己会疗伤,在她的结界内,一切都在缓缓的恢复。
只要白芷的身体好,她恢复的也很快。
在另外一层含义上讲,子衿是白芷的保护神。她的力量源泉完全汲自白芷,只要白芷不倒下,她永远会挡在白芷前面。当然,若是白芷倒下了,那她也起不来了。
等白芷悠悠睁开眼时,她第一反应是再睡过去。
梦里,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她一直像个救火队员,看看子衿还想去看凌霄,人活世上,还真是不易。
“行了,醒了就别睡了!活着就得醒,死了有你长眠的时候!”
这句话从金少爷口中说出来也不嫌寒颤,想他什么时候早起过,教训别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白芷眼睛未睁,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嘶哑问到凌霄如何了。
她心中是未抱希望的,如今她是走不了的,怎么才能找到凌霄,让谁去照顾凌霄,这些在她脑海中都过了一遍,心中早就有了大概的方向。
可事实她想的相反,杜蘅并非如她所想那样的绝情。
凌霄昨晚也被带回来了,他伤的比白芷重,请了红河最好的大夫把伤口包扎后,正在其他院子里养伤呢。金满堂坐在床边摸了摸白芷的额头,这丫头没发高烧,还好还好。
他听昨晚跟过去的小兵们说,白云观挨了雷劈,他们俩又从山上逃了下来,他就猜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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