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即不离的跟在他身后,牛鼻子宛若不知道一样,头也不回的只管往前疾走。这牛鼻子也太缺德了,开始走的还是比较平缓的山道,后来扎进山沟里,爬上爬下的,把我们俩累的跟野狗似的吐着舌头喘气。
“咱别跟他了,看他那副死相,肯定不会告诉我们的,这么走下去,非累死姐不可。”沈冰吐着舌头,比野狗都狼狈。
我心想反正咱们是为找此岸花来的,这种花肯定不会生长在景点,正好在荒山野沟里找找。于是跟她说:“你见过野狗啥样吗?”
沈冰摇摇头。
“还是一对雌雄野狗。”
“在哪儿呢?”沈冰瞪大了眼睛,好像怕遇上被咬一口那么担心。
“你看我不像公狗吗?”我眨巴眨巴眼问。
沈冰噗嗤就笑了:“像,那母狗呢?”
“笨蛋,当然是你了!”
“啊,你个混蛋,你才是母狗!”
我往前急忙就跑,她拼命在后面追,这样就让她忘了疲累。
牛鼻子不但缺德,还带冒烟,他居然溜我们一整天。直到下午才爬上一个荒凉的山顶,到处杂草丛生,歪歪扭扭的生着几棵不知名的大树。一座破落的道观,就在树旁。我捂着酸痛的腰杆,心说这就是他的牛圈,三清观了吧?
牛鼻子推门走了进去,我们跑到跟前一看,靠,不是三清观,匾额上写着三个黑字:“真武观”!我们是不是到武当山了?但武当山真武观也不能这么破落。
大门上的朱红油漆早变得极其暗淡并且剥落,看上去有很多年头了。坐落在在这么荒凉的山头上,连条正经路都没有,肯定没有游客光顾,不破落才怪,不知道里面住着道士没有,怎么活下来的。
此刻天已傍晚,夕阳余晖照着门上,红彤彤的怎么看怎么感觉有股子邪气。
这么偏僻的一座道观,里面肯定有猫腻,说不定就有此岸花!想到这儿推门就进去了。
但刚进门,就见牛鼻子从大殿内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看到我们像傻了似的,眼珠瞪得特别大,充满了无限恐惧之色!
“道长,您怎么了?”我问道。
“死了,都死了!”他神情激动的大声叫道。
我不由吃了一惊,里面人都死了?当下让沈冰等在外面,快步冲上台阶,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冲鼻的血腥味。
大殿之内光线阴暗,依稀看到一条条黑影悬挂在半空中,透着一股死人的气息。我心头一紧,赶紧拿出手电打开,天呐,上面吊满了尸体,至少有十多具,全是道士装束。从尸体上还在不住的往下滴血,看样子他们是刚死不久。
地上积满了血液,连个下脚地方都没有,我只能站在门口往里看。一具具尸体还在慢慢晃悠,当手电照到几张鲜血的面孔上时,吓得我手一抖,手电差点掉地下,太他妈残忍了,这种残酷的杀人手段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