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东边天空上,总算出来了,我们都松了口气。赶紧把准备好的东西带上,出了小旅馆奔向张金霞家。张金生妹夫早等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忙让我们进门,但我嘘了一声,摇摇头示意都站在门外。
张金生妹夫叫张九山,这个地方除了姓曹的就属姓张的是一大姓。人挺老实,地地道道的一个庄稼汉。
张金霞这会儿睡着,我让张金生和张九山悄悄把她抬出来,放在屋后一片空地上。谁知刚抬出来,就见她猛地惊醒,抬头望着天上大声惨叫道:“我好冤哪,苍天啊,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
她瞪着一对鼓暴的眼珠子,神情特别吓人。惨厉的叫声,让我和沈冰听了,都感觉背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在她半夜叫冤,基本上一个月倒有二十天发生,镇上的人都习以为常,没人出来。
我发现她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那弯下弦月,印证了心里的一个想法,果然没猜错。估计这一个月里半夜叫冤,都是有月亮的时候发生的,而阴天下雨或是到了月底这些天,她肯定很安生。
张金生和她丈夫两个人把她牢牢按住,放在了屋后空地上。我赶忙让沈冰拿出一束香点上,面朝月亮cha在地上。先叩头纳拜,然后把今晚画好的“月孛符”拿出,将一只公鸡当场宰杀,鸡头由沈冰拿着,鸡血滴入一碗白酒之中。随后轻声念月孛咒:“威彗神猛,震断九天。神剑挥击,鬼灭九泉。奉承轰令,不得留连。急急如律令!”
黄符燃着,待烧成灰烬落在碗里,用手指在里面调匀,把碗交给张九山,让他灌老婆喝下去。
这会儿张金霞像发疯似的狂叫,不住在地上挣扎折腾,张金生一个人摁不住,张九山没掰开她的嘴,反而把那碗鸡血酒撒了少半碗。我冲沈冰使个眼色,她立刻会意,冲过去帮忙将张金霞按住,张九山这才掰开她的嘴,把血酒灌进嘴巴。
“嗬嗬……”血酒在她嗓子眼冒泡,一个劲想吐出来。
我大声跟沈冰叫道:“把鸡头塞进嘴里。”
沈冰依言把鸡头塞入她的嘴巴里,刚刚冒上来的酒水泡立刻给压下去。这下张金霞更来劲了,双腿乱踢,身子一阵扭曲,那么瘦的小身板,眼看就扭成麻花了,吓得他们仨全都放开手。
张金霞嗖地从地上一窜而起,这哪像一个瘦弱无力的病人,比一只大公鸡都有劲。撒开双脚,往前就跑了。
“啊,怎么会这样?”张九山失声惊叫。
“兄弟,这……”张金生看着我惊骇的说道。
我镇定的冲他们摇摇头,又拿出一张月孛符夹在指诀上,再念一遍月孛咒,黄符燃着之际往前猛力一丢。符火犹如流星赶月般飞向前,迅速抄到张金霞身前。就在这时符火熄灭,一片黑灰洋洋洒洒飘落而下。
“大胆孽障,还不出来吗?”我大喝一声,捏法诀踏罡布斗,挺起桃木剑直指张金霞!
张金霞噗通一声,头朝下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