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问:“他们是不是遇到了邪祟?”
我点点头,八成是这样。于是把鞋装进包里说:“我们快点追过去看看。”
我们俩撒开脚丫子,往前快跑起来,一口气跑出七八里地,都没见到人影。草他二大爷的,他们不是走岔道了吧,害我们跟野狗似的狂追,最后扑个空。我们停下脚喘着气,拿手电往四处照看,这儿右侧山沟不是很深,坡也很平缓。但坡上长满了大树,里面黑漆漆的,看起来挺阴森。
“土包子你看,树枝上挂的是什么东西?”沈冰指着一棵低矮的树木说。
我把手电光调过去,就见树枝上挂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离的太远,看不太清楚。不过我感觉那是一只鞋,就赶紧下了山坡,这时也看到坡上有脚印。我心头一动,人可能是从这儿下去了。
到那棵树跟前一看,果然是只鞋,跟我们之前捡到的正好是一对。我心说不好,沿着坡上足迹往林子深处追。一边跑,我左手心里已经攥了八枚铜钱,忽然就觉得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前方几棵大树树头哗啦啦一阵剧烈摇动。草他二大爷的,真有邪祟,但愿不是黄皮子。
因为这玩意在我们平原地带很少出现,再说也没成精的,对付这玩意没啥经验。据说黄皮子跟鬼狐有一拼,但比鬼狐气候大。往往山里不止一只,惹上一个恐怕就会惹祸上身,有甩不脱的无穷麻烦。
我拉住沈冰站住脚,从包里掏出一张驱邪符,念咒烧符往前一扬。符火随着林子里的风快速往前飘走,犹如一盏夜明灯,在空中划过,瞬间熄灭又归于一片黑暗。阴冷的气息又忽然消失,摇晃的树头戛然而止。
林子里恢复一片寂静,唯有听到呼呼风声在耳边擦过。
这邪祟知道哥们的厉害,不敢过招已经跑了。我心说这玩意真给面子,不然都不知道是什么精怪,干起来我们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拿手电来回在林子里照射,突然看见两棵大树间,夹着一条黑影。我往那边一指说:“人在那儿,我们过去。”
沈冰“哦”了一声,拔出铜钱剑,双手握起来,怎么看都像日本鬼子拿东洋刀那模样,真想给她头上来记爆栗。
我们跑到跟前,见一个人趴在两棵树中间,脸朝下浑身都是土,都看不出是男是女。我伸脚在这人脚上轻轻触了一下说:“喂,你怎么了?”
那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从脚上穿着鞋子看,不是那女的,应该是鸭子。我弯腰把他翻过来,果然就是他。满脸都是土,眼睛紧紧闭着,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还有呼吸,我们就松了口气。
正要掐他人中时,这家伙猛地睁开眼,吓我们一大跳。这还不是最吓人的,跟着这家伙脑袋往衣服里一缩,又快速伸出来,顿时把让我们俩脸上变色,浑身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