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子做得太甜,太腻了。”
“报!……大帅……战报!战报……”
一名亲兵小校慌里慌张的奔进帐来,气喘吁吁的叫道:“明军……明军的援兵……援兵到了……西门,西门……丢了!”
“嗯?”
尚之信一口肘子还在嘴里,抬起头怔怔地瞪着那亲兵。
“你说什么?明军援兵到了?”侍立一旁的副帅班志富见状赶紧接话问道。
“是……是的,到了……西门丢了!”
“哐啷!”
尚之信丢下肘子,脸色铁青地跃起身来,撩起衣襟擦了擦手,一把抓过那小校:“怎么回事?西门不是刚派生力军去吗?”
“溃了,全溃了!”
“其余城门呢?”
“其余城门未见明军,城内尚在激战。”小校战战兢兢的应道。
“来人,传我将令,中军亲兵全体集合,本帅要亲自渡江攻城!”
尚之信一把推开小校,瞪了瞪周围的亲将们,满脸铁青的喝道。
“世子不可!”
一名副将惶然阻止道:“世子乃千金之躯,不宜亲冒矢石啊!”
“是啊!末将也以为世子不可亲身犯险,况且……况且,世子的亲军已是最后一支生力军,负有保护全军辎重之责,万一……”
“住口!”
尚之信勃然大怒,呵斥道:“你们这些饭桶!你们说,为什么这么多人攻了这么多天,小小的郁林城还在明军手里?嗯?你们是怎么打仗的?”
“世子息怒,卑职愿亲临前线,督军攻城!不拿下郁林城,卑职愿提头来见!”副帅班志富出列应道。
尚之信定定的盯着班志富,这名副帅是最早跟随父王降清的老将了,资格比自己还老,这次父王把班志富、许而显等一班老部下一起派来,本意是辅佐他建功立业,一举拿下南宁以图尚家更大荣耀。
由于许而显自恃功高,平时与尚之信相处一直不太融洽,尚之信便早早把许而显打发去了浔州,只留下老成的班志富在身边参谋军事。
“副帅?果真要亲自督战?”
“世子大人,卑职此去,不成功便成仁,定把郁林献与世子。”
班志富摘去头盔,脱下棉袍只剩内甲,把他那根细长的金钱鼠尾辫盘于脖颈,作出拼死状,拱手叫道。
“好,好,本帅拨你五百亲兵精骑……”
“报……大帅……不……不好了……”
话音未落,又一名亲兵小头目惊叫着跌跌撞撞地奔进大帐。
“仓啷!”
尚之信拔出佩剑,指着亲兵冷森森地喝道:“如此慌张无度,成何体统?你就不怕本帅宰了你吗?”
“报大帅……明军……明军……抢船渡江……上……上岸……已经……杀入大营……”小校跪伏于地,抖抖索索的道。
“啊?”
尚之信宝剑落地,失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