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进来的,是他的贴身大警卫——司徒正。
“报告!”
司徒正挺身敬礼,报告道:“首长,有贵客到了。”
“贵客?”
林啸一脸疑惑,“谁啊?”
贵客不都在这儿呢吗?
司徒正稍作犹豫,压低了嗓子道:“爷,师兄来了,陪着顾先生来的,正等着呢。”
“顾先生……”
林啸一时凝滞,旋即却一下跳起身来:“顾先生?”
“对!”
“他……”
林啸却迅速冷静下来,瞥了一眼老曹,“他怎么来了?”
老曹仿佛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一甩手说道:“别想那么多了,走,迎接去!”
……
孙雷不喜交际,借口说下午还要跟船在附近海试,便留在了船上,答应晚饭前一定上岸。
林啸便和老曹、肖凯峰一行人,跟着司徒正坐上小船,一起回岸。
刚进船舱坐定,老曹就小声问:“怎么,不想见他?”
“不是……”
林啸笑了笑,告知实情:“之前我让张晨枫把他留在扬州,不知为啥这么急着主动赶来了。”
“哦。”
老曹略作沉吟,问:“你,还没想好怎么用他?”
“呵……”
林啸摸了摸鼻子。
“你在担心什么,能说说吗?”
老曹微微一笑,“看看我能不能参谋参谋。”
“据张晨枫讲,此人的确是个厉害人物,不过……”
“怎么了?”
“此人很有主见,我怕弄巧成拙。”
“怎么?”
“张晨枫怀疑,”
林啸犹豫道,“他也许……是南京那边的人。”
“鲁王?”
老曹却直起身笑了起来,“我看未必,张晨枫的怀疑,未必准确。”
“怎么说?”
“扬州已被咱们光复,”
老曹反问,“他要是主意已定,不回南京,来这里干什么?”
“你的意思……”
林啸若有所思,“他是心里没底,举棋不定?”
“我看有这意思,”
老曹点点头,“他是个饱读之士,不可能像个草包那样鲁莽行事的,主动找上门来,八成是来见见真神,探探口风,然后见机行事……”
“有道理!”
林啸恍然,翘了翘大拇指:“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不服不行!”
“不过……”
老曹摆摆手,“即便他真有意投靠,我倒觉得,也许不宜马上委以重任。”
“怎么?”
林啸一怔,“你怕他没有担任过实质性的官职,没有经验?”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曹却摇摇头,“我的看法正好相反,这个时候的江南士人,恰恰是没有出过仕的才能用,倒是那些当过官的,都同流合污,基本没什么好人才对。”
“这……”
“在后世,他的名声很大,口碑也很好,不过……”
老曹沉吟着道,“眼下他的思想……”
“你是说,复社……”
“不,人的品性与出身无关,”
老曹笑了笑,再次否定,“的确,复社中人号称清流,却大多是追名逐利、丑态百出之辈,但也有硬骨头的正人君子,他倒是算得上一个。”
“你还是直接说吧……”
林啸一阵尬笑,“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