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说着一把摘下江河的棒球棒。
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几日不见,那足以照亮整个世界的灯泡是咋回事?
安默白怔怔的问:“江河,你为啥要想不开?”
江河羞得脖子都红了,抢回帽子戴上,赌气的扭过头谁也不看。哼,生气。
三个人从小闹到大的,谁也不怕谁生气。元小绿笑得快要岔气了,明明不是第一次见到,为毛还是觉得这么搞笑。他的头型咋这么搞笑呢,好6哦,哈哈哈哈哈……
“江海哥故意,故意给他……剃光了头发,说要,一切从头开始,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元小绿笑得不能自已。
江河想起那个罪魁祸首江海就想报复社会,可他打不过他,他哥哥江海是扔铅球的。每次教训他就跟训孙子一样,他不要面子的嘛。
江河指着安默白,见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决定先下手为强:“默默你是好孩子,不许笑哈,江河哥哥给你买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吃。”
好可爱的小光头,想摸!
安默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一休哥!”
“你们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我生起气来可是连我自己都害怕。”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如银铃一般清脆甜美的笑声吸引了许一生所有的注意力。他不禁把视线定格在她身上,青春,活力,美好,干净。最原始最自然的美,毫无杂质的笑容。
他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笑容了?他真的不记得了。自打毕业进入公司,这么多年来,从最开始的如履薄冰,到现在的游刃有余,说是刀尖上舔血一点也不为过。商场,本就是没有血腥味的战场,没有硝烟,却足以令人永世不得翻身。
他深谙其道。所以多年来从不敢放纵自己,他已经习惯了尔虞我诈,无论男女,相处之中总是需要话留三分。
可是,这两天和小孩的相处,却让他难得的放松,尽管她有点笨,有点鲁莽,又有点傻乎乎的,可那双纯净无邪的眼神却让他忍不住想要小心呵护。
他不是没见过比小孩更漂亮更懂事的孩子,只是相比那些大家族教养出来的模板相似的淑女和绅士,他倒觉得安默白这种不经雕琢过的璞玉更难能可贵。
也许,她是不一样的。许一生有片刻的失神,多年来不曾记忆起的心灵中那一方净土竟如此突兀的浮现出来,令人猝不及防,但又欣喜不已。
安默白对上许一生的视线。此时的他,目光灼灼,有点烫人,她有点不懂,那深沉似海的眸光里是怎样的意义。
可尽管这样,她还是红透了脸,只因许一生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太深,太久了。
元小绿注意到安默白的不正常的脸色,不禁问道:“默默你怎么了,脸好红啊?”
安默白惊了一下,双手捧住脸不停的摇头,话都说不连贯了:“没事没事……我低血糖了……”
安默白以为元小绿能懂,这是她们俩的默契和秘密。可是,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元小绿。
“哦,那你去吃糖吧,我们先挂了,改天聊啊,拜拜!”
“……”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吗?
此时许一生已经恢复正常,他轻轻敲了敲桌面:“我今天工作有点多,你先回去吧。”
安默白看着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啊?”
许一生倒也不客气:“先回去。”否则他永远做不完这些工作。
安默白耷拉下嘴角,也不敢反驳,小小声应了一句,慢吞吞的站起来,慢吞吞的把椅子放回去,再慢吞吞的转身朝门口走去。突然,她福至心灵,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手机。等等,不是要来丢点东西给许一生的吗,这样待会她就可以过来找东西,然后赖着吃晚饭。
谢谢白娘子。
然后,安默白一个不小心就把手机又放回了原处,加快脚步往前走,眼看就要成功了,背后却传来许一生沉沉的呼喊。
“手机。”
安默白决定装傻:“啊?”
许一生:“手机带走。”
“哦……”奶奶,我真的还不如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