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多,由此可见你也应该是一名优秀的学生。现在,你们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上大学了,无论身心还是思想上,都不能说是小孩子了……既然受教育这么多年,也应该懂得认识科学,明白唯物主义,怎么能够去相信那些神神叨叨带有迷信色彩的东西呢?以后,切不可再相信,更不要宣传这类东西了,明白吗?”
“是,阿姨。”苏淳风态度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
黄薏瑜有些不满地说道:“妈,是我去求问人家,才告诉我这个偏方的,你怎么上来就训斥人家啊?”
“我有训斥吗?只是在就事论事而已。”李亚茹面对女儿,就板起了面孔,呵斥道:“薏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家里添乱,简直是胡闹!一会儿请你的同学,到外面饭店吃点饭,赶紧回学校上晚自习去!”
“我是担心爷爷的病,我同学也是好心才帮助的好不好?”黄薏瑜气道。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和颇为严厉的训斥声:“薏瑜,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越大越不懂事!”
只见黄薏瑜的父亲黄培,板着脸走了上来。
训斥完女儿,再看向苏淳风和王海菲时,黄培就流露出了一抹脸谱化的和蔼之色,道:“两位同学,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难得来家里做客,可今天家里有些事情,所以不太方便,希望你们能理解……一会儿,和薏瑜去外面饭店吃些吧。”说完,他又看向苏淳风,微笑道:“这位同学,也感谢你的好心,不过正如薏瑜的妈妈刚才所说,你们是学生,以后这些带有迷信色彩的偏方,还是不要到处宣扬,不然的话,万一因为耽误了病人的病情,或者起到了副作用,责任你们可担待不起啊。”
黄培身高约有一米八,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身材略胖,穿着浅灰色单件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衣,打着领带,下身黑色西裤,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多年从政历练陶冶出的一身官场气质,加上时尚又不失严谨的穿着,让黄培即便是面带和蔼的微笑,却依然会让人感觉到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已然站起身来的苏淳风和王海菲,想着先礼貌地打声招呼的,但黄培似乎没有给他们打招呼的机会,就直接说出了这样一番颇为委婉的话语。
黄培的威严气势之下,王海菲有些害怕地面露尴尬之色。
苏淳风却是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道:“是,以后不会了。”
“嗯,这样才好。”黄培满意地笑了笑,对妻子道:“亚茹,去楼下吧,老太太请来了一位大师,真让人无奈。”
“这不是胡闹嘛。”李亚茹生气地起身往楼梯口走去,一边道:“既然有病就得赶紧治,怎么像个孩子似的那么不懂事,还找大师?再拖延下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晚了,真是越老越不让人省心,犟的……”
“行了,你少说两句!”黄培斥道。
李亚茹就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当着孩子还有孩子的两个同学在,家里这些小小的矛盾,还是别在小孩子们面前唠叨。
两人缓步下楼,在楼梯转角处又停下来,低声说着些什么。
“淳风,海菲,对不起啊。”黄薏瑜满脸歉意地站起身来,伸手随意地拢着一头长发挽扎起马尾辫,一边说道:“走,不理他们,咱们去外面吃饭,哼!”
王海菲笑容有些牵强地应了一声。
苏淳风倒是不怎么生气。
在他看来,黄薏瑜的家人听不听信他的偏方,都无所谓。听了,老人的病能治好;不听,他苏淳风还乐得清静呢。虽然遇到这种小事情他只是小小地出手帮一把,不至于暴露出自己术士的身份,但总归是没有比有的好。若非是黄薏瑜亲眼见过他施术,而且经历了那惊魂一晚,所以已然认定他是神棍才会开口相求,而且自己和黄薏瑜又是关系不错的同学、朋友,他才懒得理会呢。
不过,这时候苏淳风心里却在琢磨着:“黄薏瑜的奶奶,请来了一位什么大师?”
恰此时,就听到楼梯口转角处传来了一名妇女有些惊奇的声音:“大哥,大嫂,老太太请来的那个瞎子大师,说的办法和薏瑜打听到的偏方,一模一样。”
“嗯?”黄培发出一声疑惑。
李亚茹气道:“民间的那些迷信偏方,可不都是一个样嘛,简直是胡闹。”
“大嫂,这位大师还真不一般,在咱们金州县,甚至在咱们平阳市都鼎鼎大名,人称活神仙,铁卦仙……”黄薏瑜的姑姑黄敏语气认真地说道:“我平时也听人说起过,这位大师为人卜卦起运,一卦千金,极为灵验,找这位大师的人,非富即贵,甚至有专程从国外回来找他卜卦算命的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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