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出的术法,才会干脆利落地将刘悦击败。而顾天恩根就是靠个人长期习武所练就的气势和坚韧的心志,硬抗住了刘悦的术法攻击,然后纯粹以蛮力将刘悦击败。当然了,这其中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就是,刘悦没有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这是在京大校园里,他不敢全力施展出术法,那样会让他直接被反噬得躺倒在地。如果换做是在校园外的话……”高盛神色间流露出一抹少有的傲慢和轻蔑之色:“苏淳风和顾天恩,两个人联手恐怕都得被刘悦干脆利落地打趴下。”
潘慧瑶想了想,秀眉微颦道:“那么,有必要警告下刘悦,防止他找机会在校外以术法报复打击苏淳风和顾天恩。”
“喂,这种事我们何必去理会?”高盛哭笑不得。
“别说我们,你是你,我是我!”
“好好好。”高盛无奈道:“你没必要去做这种事情,我已经打听过了,刘悦此人心胸狭隘,目中无人,你何必得罪他?”
潘慧瑶冷哼道:“你我既然修行术法,就有义务和责任,制止此类恶件的发生,尤其是,在校园里。”
高盛笑道:“有宋慈他们呢,不用你去得罪人。”
潘慧瑶想了想也是,便点点头,没有再理会高盛,迈步往远处走去。
高盛很自然地跟上几步,与潘慧瑶并肩而行,郎才女貌颇有些情侣的样子。却被潘慧瑶有些厌恶地扭头瞪视道:“你别跟着我。”
“遵命。”高盛立刻笑着停下了脚步。
……
晚饭后。
334寝室里除了刘悦之外,其他几位同学都去了自习室。
他躺在床铺上,面色苍白虚弱不堪,微眯着双目默念术咒,心法运转导引汲取着天地灵气,以便迅速修复体内严重的伤势——这次,他的内伤比上次要严重得多,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根别想恢复如初。
但他很快放弃了修行,睁开眼睛望着上铺的铺板。
心魔作祟,让他根无法安静修行。
之前的昏迷,就是因为遭受重创后,又在众目睽睽下一时气急羞愤恼恨,气血翻腾心魔涌现,才会导致当场昏迷过去。
还好他的修为已经迈入了净体后期之境,这点心魔并没有让他走火入魔,而是在昏迷后就自然而然地平复,待意识清醒后,心魔才再次涌现。而心魔难去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现在无法释怀,不甘心,也不明白,怎么会被苏淳风击败。
无法接受啊!
那个混蛋一直都在装出一副斯柔弱的模样,事实上他在武学方面,比之顾天恩都差不到哪儿去。
可是,他并不比顾天恩强!
这一点刘悦可以肯定,所以他愈发想不通,为什么苏淳风能击败他,为什么苏淳风没有被术法影响到——当时也并没有其他术士暗中出手啊!
天时,地利,人和!
自负傲慢的刘悦在恼恨羞愤中,想到了这一点。
顾天恩和苏淳风,尤其是苏淳风,让他蒙受了巨大的羞辱,以至于现在都没脸走出寝室,连晚饭都没吃。
“你们总不能一直窝在学校里,你们总会走出校门!”刘悦神色狰狞,心中杀意陡起。但随即心魔滋生壮大,让他心神恍惚意识混乱,头痛欲裂,急忙默念术咒运转心法,稳定住心神,压制住心魔的成长。
就在此时,寝室门推开。
苏淳风走进来把门关上,缓步走到刘悦的床铺前,靠在身后的桌柜边,神色平静地看着躺在那里闭上眼睛不想看他的刘悦,淡淡地说道:“刘悦,你现在心里应该在想,等伤愈之后,瞅准我和顾天恩离开校园的机会,就跟踪出去,在校园外报复我们,甚至……要用你那点儿小小的术法,杀死我们,是吗?”
刘悦猛然睁开了眼睛,瞠目结舌地看着苏淳风。
“会点儿术法,也不能为所欲为,不知天高地厚。”苏淳风没有理会刘悦那副表情,已然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地说着:“山外有山人外人的道理,你的父母应该教育过你吧?”
“你,你是术士!”刘悦瞪视着苏淳风。
“不是术士你就肯定自己能对付得了吗?”苏淳风笑了笑,似乎根没有把刘悦,把术士放在眼里面,道:“京大校园里至少有十几名是术士的学生,他们哪一个会像你这么目中无人?真以为自己了不起的话,会死人的。”
刘悦心里一寒。
这一刻,他已经彻底打消了报复的念头,一颗心,仿若坠入了冰窟般,冰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