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了一双儿女这么大的忙,龚虎既然认识苏淳风,那就应该去登门表示下感激。
可龚虎还想着把这份人情给扯平,又不愿意见到苏淳风。
正在他发愁的时候,穿着清洁工服的王启民慢慢悠悠地踱着方步走进了院子,到他跟前后,也丝毫不嫌水泥台阶上冰凉,直接转身坐了下去,点了颗烟慢慢抽着,一边道:“眼瞅着要过年了,我想带平娃回家过年去。”
“嗯。”龚虎也不说什么挽留的客套话,点点头道:“伏地门那帮孙子,大过年的也不敢来折腾,而且如今的老瞎子在江湖上已经颇有名望了,所以伏地门的孙子们,只要不是缺心眼儿,就不敢随便来平阳市的地界上胡作非为。”
“照这么说,过完年我就不用再回你这边住了。”王启民道:“明年后半年,平娃也该上初中了,在东王庄那边上学,方便点儿。”
龚虎瞪了他一眼,道:“扯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回来住吧。”
“你的孩子也都大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龚虎挥挥烟杆,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去操心他们。杨家镇一战之后,咱们俩住到一块儿,万一有什么事还能相互照应着。再说了,我还指望着你在这里负责我们两口子的伙食费呢,你这一走,我得花自己的钱,他娘的,老子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
王启民面露感激,叹口气道:“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他知道,龚虎话是那么说,但事实上心里并不这么想——龚虎现在有稳定的高工资收入,而且他想要钱,随时都能从富坤煤业的老板卢富坤那里弄到钱。
“等平娃大点儿了,你再搬走吧。”龚虎吧嗒了一口烟,转移话题道:“你打算是等苏淳风主动来找,还是去找他?”
王启民想了想,道:“等他来吧,他要是不想,我们也没必要去打扰他。”
龚虎嗯了一声,又道:“罗同华那个老王八蛋,这不是竟添乱嘛……苏淳风现在,说不定还不知道罗同华来过咱们平阳呢。”
“他知道了。”王启民苦笑道:“钱明和他联系过。”
“哦。”
龚虎心里更闷得慌了,找苏淳风不是,不找也不是。
……
时近晌午。
苏淳风和弟弟苏淳雨走在万通物流园区东面繁忙的工地上,看着正在添砖加瓦的一排排拔地而起的库房。
今年刚上高一的苏淳雨,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成绩有所下滑,全年级排名65位,被挤出了一班。所以凌晨时虽然知道哥哥回家了,但躲在卧室里装睡没敢出来。天亮之后,知道再也躲不过去,苏淳雨就在父母说出之前,先行钻到哥哥的卧室里,主动交代了自己成绩下滑的事情。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哥哥并没有立刻训斥他一顿。
一直到现在兄弟二人出来溜达,苏淳风才开始心平气和地教导弟弟:“高一高二如果不把基础打好,到高三时,你会更吃力的。”
“嗯。”苏淳雨低着头,下决心道:“明年我肯定努力学习。”
“别急着打包票。”苏淳风笑了笑,道:“把心态放平了,不求名次,只要确保自己融会贯通了所有的知识点,基础牢固就行。”
苏淳雨琢磨着哥哥这句话的意思。
苏淳风正待要详细讲述一下自己高中时期的学习经验呢,腰间挂着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客客气气地笑道:“堂姨,今天上午也没在公司看见您,听我爹说您在中州市那边的分公司忙着呢,所以我就想着一会儿吃饭时抽您的空,给您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呵,在京大上了几天学就是不一样,小嘴儿够甜的。”陈羽芳在手机里笑呵呵地说道:“我再过两天就回去,刚才和家里通电话,你姥爷说正要给你打电话,让你今天中午过去吃饭,这不,赶巧我也想给你小子打个电话,顺便替他说了吧……哎,京大学子可不许耍大牌,非得让你姥爷亲自请你。”
苏淳风哭笑不得,忙道:“堂姨您竟笑话我,我这就给我姥爷打电话。”
“那行,先这样吧,我这儿还忙着呢。”
“嗯,再见。”
挂了线,苏淳风挠挠头有些纳闷儿,刚回到家,三姥爷陈献怎么就打电话要请自己过去吃饭?他一边琢磨着,一边拨通了陈献家里的电话,那边嘟嘟地响了两声,很快接通,陈献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啊?”
“姥爷,我淳风啊,还说下午过去看您呢,刚接到我堂姨的电话,说您让我过去吃饭,我寻思着还是您和我姥姥来我们家吃饭,都是现成的。”
“你过来吧,羽凡他妈今天串亲戚去了。”陈献说完这句话,语气就变得有些严肃认真地说道:“淳风,石林桓前几天就说了,非得见见你,他还说你是术士……但我向你保证,绝对不是我说的,而且直到现在,我在石林桓面前都对你是术士的事情,保持怀疑的态度,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
……
ps:惊闻又一网络写手身患绝症,顿生悲凉之感,该写手是鬼皇七,纵横首页有专栏提及此事——网络写手不易,生活作息无规律,码字极为疲累,宅男与社会脱节,基本都有着身心各种疾病,唉……鬼皇七家有幼女、年轻的妻子、年迈的老人,还望大家能伸出一把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