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百多块钱,还有那块让她失去女孩最宝贵贞洁的手表。
回到家里,田妞的妈妈立刻从衣衫不整的女儿身上看出了问题,田妞咬着嘴唇把钱和手表送到妈妈手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现在弟弟终于有钱上学了,这么多钱够他上到小学五年级了呢!”
望着田妞脖子上浮起的吻痕,田妞的妈妈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mo女儿的脸庞,上面仍然带着一丝泪水的温热,田妞的妈妈当场狂喷出一口鲜血直直的躺到床上,任凭田妞怎么拚命呼喊,她也没有再睁开那双已经品尽贫穷与无奈的眼睛,在医生赶来之前,她就停止了呼吸。
她,终于解脱了。
贫穷,是人类最大的悲哀。
看着慢慢变凉的尸体,田妞发疯般的把手表和票狠狠摔到地上,只痛哭了几声就晕了过去。
按照汉人的风俗把亲人火化后,田妞抱着骨灰坛慢慢走到了军营门口,双膝一曲在军营大门前长跪不起,在她的身后站着一百多名小镇的居民。
在我和长孙庭、杨清走出训练场的时候,代兵师长亲自接见了田妞和小镇上的代表,和师政委三位团长一起迅速组成临时军事法庭,经过不到一小时的询问后对小杨、大头做出了审判:“军队出征在即,杨绍文、栗杰严重违反军规,强歼未成年少女,并且造成其直系亲属气怒攻心当场猝死,人证物证俱全,而且本人供认不讳,按照军队战时条例,三曰后在军队出征之前,执行枪决以正军威!”
义不行商,慈不掌兵!
代兵师长当场下令,通知X师所有人于三曰后到靶场集合,观看行刑,逾时不到者,以战时违抗军令罪严惩!
代兵翻遍自己的口袋,将身有的钱整理成一叠小心的送到田妞的手里,扭头对师政委断然道:“这个孩子因为我们失去了家庭,立刻以我的名义向全师所有干部募捐,哪个王八蛋敢捐得少于一百元,老子就把他直接送到战场的最前沿,把我的原话传给他们,现在就去!”
代兵摘下军帽对着田妞怀里的骨灰坛毕恭毕敬的鞠了三躬,望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少女,他低下了头黯然道:“对不起!”
田妞神色木然的望着眼前这个充满威严气息的军人,一道银光刺痛了她的双眼,那是八颗闪闪发亮的五角星,田妞突然丢掉手中的骨灰坛对着代兵开始拚命的撕打,她一边打一边哭,代兵静静的站在原地,任凭巴掌不断抽到他骄傲的脸上,任凭田妞的口水一次次吐到他笔挺的军装上。
他身后的士兵和田妞身后的居民都沉默的望着眼前这一幕,直到田妞打累了哭哑了,代兵才猛然伸手把她紧紧揽到怀里,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肩膀上,怜惜的道:“如果累了就闭上你的眼睛好好休息吧,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代兵的女儿,谁要再敢欺付我的宝贝女儿,我会亲手把他的皮一层层剥下来!”
伸手从田妞的眼角擎起一滴泪水,代兵放声喝道:“告诉我这是什么?”
身后的士兵一片肃静,代兵狂吼道:“这就是民心!因为两个败类,我们X师已经失去了用几十年时间才积累下来的民心!虽然我们即将奔赴战场保家卫国,可是在这里我们已经成为人民的罪人,这种屈辱只有在战场上用我们的鲜血才能洗刷掉!!!”
一股沉默的气势缓缓从在场每个士兵的身上扬起,代兵伸手抱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陷入晕晕沉睡的女孩,就象是抱着这个世界上最值得爱护的珍宝一样,小心的走向自己的宿舍。
天地一片肃杀,仰望乌云密布的天空,感受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重压抑,我长吐出一口闷气,三天之后我们就要上战场了。在这个时候,我分外的想念起我的晚儿,已经有半年不见了,她还好吗?
如果我战死沙场,我不也是一个仍然是处男的可怜虫吗?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选择,倒底会不会和自己的亲妹妹发生关系,我仍然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她死死抱在怀里,向她倾诉我的思念与难以割舍的牵挂。
如果我战死沙场,她就真的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小女孩了,那她以后将何去何从?所以,我绝不能死!我纵声狂啸对着满天的乌云猛然击出自己的右拳,一道闪电从天际划落,带出一阵隆隆声响,从远处看去,我站在军营中,就象是一位无所不能的战争之神,在斗志斗升中引发了自己最狂烈的雷霆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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