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白了,最容易说服一个人的就是利益。彼此利用就彼此依赖。
但是我很清楚张出,只要我帮他把通狱升了金,我就是一个彻底报废的轮胎,不知道会滚多远。但是在我帮他升金之前还是安全的,只要我听话。。。
我从张出的房间里回来,把自己房间窗帘后面的窗户打开了一个小缝,穿上衣服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天色已经见黑了,我的好戏要开演了。按照张出的脑回路,肯定不会随便相信什么我拿了通狱之后就中蛊的事,所以他找人偷银龟的事还会照计划进行。但是前面的是我证明不了,我可以证明后一件。
躺在床上明明很困还要装清醒这件事挺折磨人的,我不停的用手指甲掐自己胳膊里面最嫩的那块肉,以保持清醒。就在我眼看就要睡着的时候,窗外传来轻手轻脚的脚步声。我赶紧从窗扇站起来躲到窗帘后面。
‘孙先生,你睡了吗?’那个男人在外面小声的喊,我屏住呼吸没出声。紧接着,我从窗帘下角看见一阵白烟飘进来,我赶紧把口鼻对准之前开好的窗户缝,避免吸入他准备的迷药。男人过了一会,吱嘎一声打开门悄悄走进来,我同时也心跳如鼓。
他进来之后就直奔我的床铺,背包颜色鲜艳,还让我放在了一个很显眼的地方。他把手伸进去摸了一圈,好像突然看见床上没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出场的时间到了。。。
我慢慢腾腾的眯缝着眼睛从窗帘后面走出去,那人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一下子吓得跌坐在床边。‘孙,孙先生,你醒着呢,我来问问你需不需要热水。。。’他颤抖的说着。
我没理他,直接朝门口走过去。我两臂自然下垂,脚上小碎步一点一点蹭。那男人一看就不是经常干这种事的人,这会吓得腿都软了。万幸是这样,要是换个胆大的指节照我脑袋轮一下子,我不死也得偏瘫。
我琢磨着怎么能看起来更诡异点,想着想着咣的一声倒在地上,把那男人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我心里暗爽,打算把戏演的更过一点。
我安静了一会,那男人软着腿扶着床边站起来打算出去。我腾地一下从地上坐起来,然后慢慢的转头看向他。本来打算念一段咒语吓唬吓唬他的,但是满脑子搜索了一下,我除了般若波罗蜜之外啥也不会念,道家的法咒我就更不会了,避免说话露馅,所以我就这么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对视了两秒,他终于被我看毛了,哆哆嗦嗦的跑了出去。我伸脖子确定他走远了以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这地上还真不是一般的凉,坐久了非得痔疮不可。
我赶紧爬回床上,抹了一把银龟,还好还在里面。安心的躺床上睡觉了,估计明天还得演绎出。
第二天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男人坐在院子里洗碗,那男人看见我震惊了一下,不敢和我对视赶紧哆哆嗦嗦的低头继续干自己的,洗碗的手都在颤抖。
我心里一阵暗爽,小步凑过去‘店家。’
‘啊?’他立马回答我。
‘我想洗个脸,哪里有热水。’我弯腰问他。
他把手里的碗扔下,手上的泡沫往衣服上蹭一蹭‘我去,我去给你打热水。’我看着他仓皇逃选的背影忍不住直小,看来我和眼睛还真是够可以的,以后老了就装半仙给别人看病去。我洗了脸,得意洋洋的去前面和他们一起吃早饭,马思哲在他旁边给我留了一个位子。我进去之后假装哈欠连天,马思哲漫不经心的问我‘你半夜出去鬼混了?’
‘这荒郊野岭的,我半夜出去还真是跟鬼混了。’
‘那你这么没精打采的。’
我揉揉肩膀‘对啊,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没太睡好的样子。’我说着瞄了一眼张出的表情,好像在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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