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马思哲脚对着脚躺在不大的炕上,他那边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看见的那个红衣女尸,隐隐的觉得,那就是这个寺里真正的禁忌所在。
我脑袋里脑补了一下所有关于那女尸的事,各种禁忌之恋,各种重口味的剧情,最后都被自己的脑洞吓到了。翻身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马思哲也没睡‘你也没睡?’我边穿鞋边问他。
马思哲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说那女的是不是缘悔的老相好?’
‘别瞎说话。’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想过这个可能性。我趿拉着鞋绕到拱门另一边,就是缘悔住着的院子里找厕所。眼前一个身影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抬头一看,竟然是缘悔。我心下打鼓,这个角度看不见赫奢他们的房间,他们也看不见我,我有点不安。
‘请施主移步,贫僧有话想讲。’
‘在,在这不行吗?’
‘恐吵了屋里休息的几位。’缘悔的话说得很明白,就是不想让被人发现他在和我讲话。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跟着走吧。临走之前我又停住了,缘悔回头不解的问我‘有何不妥?’
‘我有尿。’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凡事别人说的话,提的要求,我都乖乖的照做。比如现在,我是不太想跟缘悔走的。我自己心里没底,是不是自己偷闯禁地的事被发现了,现在他要找个地方把我花式吊打。要不然他要单独见我的这事也实在是蹊跷。
但我总有一种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心里,想着没准他能跟我说点秘密,或者我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来点端倪。到时候我跟赫奢一说,也算是立功了。但我总忘一件事,赫奢他能听到被人的心中所想,一般我废了驴劲打听回来的事,他都一脸云淡风轻的‘哦,我早知道了。’
让我意外的是,缘悔带我去了他的书房。
‘坐。’缘悔指了一下地中间的蒲团。我不知道这种东西要怎么坐,于是很不讲究的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上面。缘悔也不计较,缓缓的跪坐在上面。
‘口渴吗?’缘悔问我。我心里一毛‘不渴。’
缘悔把手里的念珠放在旁边的书桌上‘你可曾见过我?’
‘见过,满月的时候,不过我记不住了,家里人说给我听的。’
缘悔笑着点点头‘关于那件事,你现在知道多少?’
‘哪件事?’不是我有意装傻,而是缘悔说的太过笼统。我在不确定他对这件事情了解多少的情况下,生怕那句话说的多了,说漏点什么。
‘古滇国的事。’
‘我觉得我知道的可能挺多,但是很有可能依然是冰山一角。’
‘哦?为什么这么说?’
‘一年前,我在刚去帽儿山的时候,以为自己知道事情的全部了,但是后来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我嘲讽的说。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是有意瞒着,但是这件事情牵扯的东西恐怕太多,我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跟着的事就无穷无尽。’
‘现在已经如此了。’
缘悔平淡的看着我,笑了一下‘所以我打算告诉你。’
‘当真?’
‘你不必高兴,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片面,最后还是需要你自己整理。’缘悔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字画,我心里小紧张了一下。下午我和赫奢曾经来过这,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
缘悔只简单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继续对我说‘那本族宗,一直在清风寺内。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我说的话你们大可以相信。如果有我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东西,我大可以选择沉默。你们没猜错,清风寺的禁地的确和当年的古滇国有关系。那本族宗,就是在禁地的山洞里找到的。。。’
大概是缘悔刚出家的头一年,适逢寺里香火最鼎盛的时候。那个年代,出家的人不过是为了混一口饭吃,缘悔也不例外。不过后来,这晨钟暮鼓的生活,倒是让缘悔感到了一丝自在。可能是天生和佛法有缘吧,当时还俗的师兄师弟不少,只有缘悔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寺里。
缘悔的师傅是个高僧,法号通慧,是寺里的主持。看缘悔颇有慧根,凡事就总爱将他带在身边。一日通慧将当时不满二十岁的缘悔叫到身边,说是要传给他一样东西。
缘悔当时从师傅手中结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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