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谁,我们的命只有一条...真的没勇气陪着玩这种随时可能被打爆脑袋的游戏。”
“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这期间会全力确保家里每个人的安全,你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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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终决定下午先去医院太平间里见夏夏最后一面,然后就能着手安排下葬的事情。
庇护所中是有统一墓地的,只不过里面并没有多少坟墓,因为庇护所中导致死亡的最终原因始终都是感染和尸变,或许还有些自然死亡的没有被及时处理变化成行尸,当这些人再次倒地后,就会被运出庇护所丢弃,不会再被掩埋在墓地中。
我们出门之前,陈洺提前先行离开了,急匆匆的模样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但是他安排了起码不下二十人在我们楼道外面守着,我们一出门他们就全都跟了上来。
我看到他们耳朵上都带着有耳麦一类的高科技产物。
人数实在太多,电梯一次也运送不完,我们分了两次才全部下楼,在进到小区之后,则看到了更多的黑衣人来来回回的巡逻。
小区中原本遛弯的人,三三两两的缩在走道或者大厅里低声讨论着突然出现的情况。
门前的车提前停好了,我们上去后,便听到车内对讲机传来了几句简短的话,无非就是周围无异样,确认安全,可以行使之类的。
我正疑惑间,孙邈低声道:“这是确认周围没有狙击手。”
车子一路平稳行使到了医院,医院中人来人往仍旧是人声鼎沸的熟悉模样。
在医院待了整整几个月导致我现在看到医院就有一种打自骨子里的心理压力。
有几个身穿蓝色手术服的人早就等在了门口,见我们的车子到了快速迎了上来。
孙邈下车跟他们简短的交涉了几句后,我们就全都由那几人引领着往位于负一层的太平间走去。
在进入那条悠长走廊的时候,我们几个人的神色就沉静了下来,全都隐隐的充斥着压抑和悲伤。
大白本就哭的整个人虚脱,嗓子沙哑眼睛肿胀,这会在看到走廊尽头那个停放着再也不会醒过来的人的地方,腿下一软就摔倒在了地上。
我们赶紧上去扶住她,但大白就好像再次崩溃了一般,痛哭失声,她嗓音本就哑了,很多时候都是大张着嘴眼泪横流却喊不出一声来。
前面几个工作人员回头疑惑的看了大白一眼,很快又转回了脑袋。
这种场景,他们应该看过太多次,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才对。
孙邈在另一边架住了大白,我们就这样放慢了脚步挪到太平间门前。
那几个人已经打开了门。
站在门前就已经能感觉到从屋子里透出的刺骨的凉气。
一排排的铁柜子上面标注着数字。
那几个人走到7号柜前面,打开了柜门,从里面拉出了一个带着滑轮的床板。
而那床板上躺着的苍白的人,赫然就是夏夏。
她的脑袋已经被修补好了,血迹擦干净身上盖着白布单,整个人看上去除了毫无血色外,就好像真的是睡着一样。
大白推开了孙邈,踉踉跄跄的朝着夏夏走了去,结果在距离夏夏还有一米多的时候,就好像支撑不住了一般,又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悲痛能抽走人所有的力气。
千百年来,生死都是人类最无奈,最无法跳跃过去的深深的沟壑,生和死一线之间的问题,却牵绊住了所有的人,生存,死亡,的确是最远最远的距离,一旦死亡,就意味着永远的离开。
我到不了你的世界,你也来不了我的世界。
阴阳相隔,生死相隔,说白了就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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