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晚上,躺在床上,刘振远夫妇并没有因为今天刘振远打麻将输了千把块钱而感到伤心,甚至于还有些高兴。
“士菊,村长跟我说了,打麦场那边承包给咱们,一年的承包费是一千块钱。”
打麦场那边总面积三亩左右,在1991年的时候,一年一千块钱的承包费也算是便宜了。平均下来,一年一平米的承包费都不到五毛钱而已。
虽然刘振远觉得自己卖个鱼饵用不了这么多地,但是儿子刘青山却坚持要求自己把那片地全部承包过来。
“哎,咱们把打麦场都承包过来了,那下一步咱们村的老百姓到哪里打麦子呢?”
“这个咱们就管不着了。”
林士菊见自己丈夫这么说,便不想说话了。
灯已经关了,夫妻两个躺在被窝里面,被窝里面已经很暖和了。
过了有一会儿,刘振远忽然又开了口:“不过,打麦场的事情,咱儿子也说了,说要是弄个脱粒机来,咱们村就用不了这么大的打麦场了。”
清泉岭的打麦场,可是承载了当年刘青山幼年时候的许多快乐的。
在刘青山上三年级以前,每年到了麦收季节,学校里面都会放个麦收假。在九十年代初期以前的农村学校,每年有四个假期,分别是寒假、麦收假、暑假和秋收假。
农村学校为什么放这么多假呢?因为在当时的农村学校里面,大部分老师都是民办教师,真正师范学校毕业的老师是很少的。
到九十年代开始,赢牟市开始了一步步的民办教师转正工作,慢慢地到2003年以后,学校里面原先的老民办教师问题才算是解决掉。
民办教师既是农民又是教师,农忙的季节还要参加农业劳动,所以到了农忙季节,必须放假,要不然学校里面就没几个教师了。
听了丈夫的话,林士菊皱了下眉头,想了想说道:“谁买这个脱粒机呢?”
没有脱粒机,要是用以前的土办法,用人工拉碌碡一圈圈得压碎麦穗,然后再扬场脱粒的话,像清泉岭这样一个村的打麦场就得需要三亩地左右的面积。然而如果是有脱粒机的话,全村三百亩不到的麦地,用不了个半亩地的打麦场就够了。
“几千块钱的事儿,咱们买不就是了,到时候每户收个十块八块的,一年下来还能有个千儿八百的收入,三两年的时间机器钱就回来了。”
“这都谁跟你说的?”
“这还用谁跟我说嘛,这不都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林士菊又半天没说话,不过眼睛还睁着。
“哎对了,士菊,村长还跟我说了个事,说是明年咱们就要划大市了,到时候计划生育就严起来了。村长告诉我,要是有想法的,就快点行动。”
林士菊明白自己丈夫的意思,便问道:“那你是打算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
“当然是儿子了。”刘振远没有犹豫。
林士菊皱了下眉头,然后索性直接披着衣服坐了起来,摇着头说道:“要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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