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坐上了出租车,说了个地址。
开到了四合院里去下了车,给了师傅钱站在门口,二尊石狮子守住朱红大门,不管是什么时期,大户人家的门前,都会修二座看门的狮子,那是身份的像征。
敲开了门,老妈子热情地招呼我进去,然后问我想吃些什么,我坐在院子的吊椅上晃着双脚,院子里插了几瓶新鲜的海芋,在阳光的照耀下光洁如玉。
“这海芋少爷可喜欢了,天天都有人送来,少爷说到处摆点儿,照顾好点。”
他那样的大男人,哪会真的喜欢花。
走进里面的卧室,花瓶里也插着海芋,摆放得格外的雅致,鞋架边放着一个鞋盒子。
轻揭开,里面是一双素色的高跟鞋,和他扔的那双一模一样,他说给我买不是放空言的,我取了来试试,刚刚好不大不小。
古朴雕花的衣柜里,还放着我的衣服,还有些没拆包装的夏季新衣。
“陌小姐,饭做发了,是在这里用,还是在外面用。”
“在外面吃吧,谢谢。”
喝汤,吃饭,她还洗切了一盘草莓上来。
“小姐,吃完饭就休息会,晚上给小姐做个猪肚煲鸡。”她笑眯眯地说:“正巧一会儿还有人送海鲜过来,小姐是喜欢吃什么味道的?”
“想吃椒盐虾,姜葱炒爆螃蟹。”
去那张大床躺下来休息,不是软绵绵的床,却有一种舒服,踏实的感觉。
纪小北回来,我正是眼皮沉重要睡的时候。
他进来问我一声:“饭吃了?”
“嗯。”我慵懒地应着。
他伸手将里面的薄被掀开,盖在我身上,我抱住他的腰,软声地叫:“小北。”
他侧躺在床上,一手轻分开我的发丝看伤口:“怎么了?”
“天气都热了,都穿凉鞋,不要那高跟鞋了呢。”
“那就给你买一双天热的凉鞋。”
我应了声好,往他怀里靠过去合上沉重的眼皮子。
木窗开着,徐徐的风吹了进来,越发的舒服了。
这一觉,就睡到黑暮沉沉,纪小北叫我起来吃饭,浑身还带着几分倦怠的困意,软软地靠着椅子坐,看着一桌的菜也不想吃。
他就剥了虾,放在我面前洁白的瓷盘里。
那瓷盘透亮透亮的白玉色,上面还缓着浅浅的花瓣儿,可漂亮了。
纪小北看着我这傻样,笑逐颜开:“脑子开刀之后,怎么越来越傻了,傻妞,别看了,吃饭。”
我软软地笑:“这盘子好漂亮。”
“一整套的,你喜欢,明儿我整一套给你。”
“太美的东西,我都容易打破。”还不如,不要拥有,就如爱情一样,连想也不要去奢想了。
“胡说八道,吃不吃饭你,赶紧吃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唉,不想吃饭怎么办?”我一手支着下巴:“还好困。”
他伸手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有点儿烫呢。”
于是我就有了趁机撒娇的机会:“嗓子有点干,还有点难受,不想吃饭,特想吃冰。”
他瞪我一眼:“我看你是欠扁,还想吃冰。”
“这么凶干嘛,我没说我不吃。”咕哝二句,睡意已快消,这么吃着饭,他把剥好的虾放在小盘里,我就夹来吃,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
那是,许久不曾感到的被宠爱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