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来路光明正大,没什么可隐瞒的,陈大河就把那次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所以说,你一分钱没花,”李中和晃了晃手里的金表和金笔,又指着那只大蛇皮袋子,“就赚了这么些个东西?”
“嗯哼,家里还有一大堆腊肉粮食,哦,还给二中弄了一批物资,”陈大河点点头咧着嘴说道,“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吧?”李中和咬着牙倒抽一口冷气,“就该让老孙和老王看看,什么叫做生意,还好意思一口一个经济学家,一口一个买卖人的,连个半大小子都不如,难怪当年他们出的主意你不肯去干,弄了半天原来是看不上啊。”
“哈哈,低调,低调,”陈大河一手叉腰,一手高高举起,差点就要上天。
真相当然不是看不上,而是时机不对,不敢干啊,上次那些都是扯着公社的幌子办的,最后还落了个不讨好,当然,他也不在乎那些,有实惠就行。
“滚蛋,”李中和笑骂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东西递回去,“收好,别让人看见。”
“明白,”陈大河收起金表,又把笔递了过去,“这个你拿着,给你装样子用。”
“老头子我还用得着这个撑面子,”李中和嘴上不屑,手却伸过去接住,“不过既然是你小子孝敬的,我就收了。”
这支金笔虽然价值不菲,不过比起那块江诗丹顿就要差太远,倒不是陈大河占老爷子的便宜,而是这位李老爷子孤身一人,要是儿子女儿都找不回来的话,多半还是他来负责给老人送终,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要是得天之幸,还能把亲人找回来,大不了还回去就是。
看着陈大河把行李一样样规整好,李中和才撑着打架的眼皮子回房休息。
这座小院四面通风,周围又有大树遮阴,屋里也没那么闷热,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陈大河迷迷糊糊地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拉开房门走出去,几位老爷子依然是一人一把椅子,端着茶缸侃大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马安国早就走了,那辆车还是找学校借的,他去还完车就没再过来。
陈大河转回去拿了电子表又走了出来,高高举起笑道,“老爷子们,发福利了啊。”
“赶紧的,”罗东升高声叫到,“李老头都嘚瑟半天了,我说你小子还是不是年轻人啊,比我们老人家都能睡。”
“废话,你先奔波几千里试试,”和徐老汪老混熟之后,陈大河便本性毕露,对罗老头说话也没之前客气。
“不就几个小时的飞机么,有什么累的,”罗东升嘀咕着,眼巴巴地看着陈大河手里的电子表,“快给老头子看看这洋玩意儿。”
陈大河懒得理他,把手里的电子表分了分,挨个发了出去,“这是从南边带回来的新玩意,老爷子们要是不喜欢,送晚辈也不错的。”
罗东升他们自然不必说,徐老和汪老也不客气,伸手就接了过来,倒是吴红英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我们都还没给见面礼呢,怎么能收你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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