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撒娇么?她这般温顺主动地扎在他怀里,像只小猫一般眷恋着他的怀抱,萧逸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滩稀泥,“秋儿?”试探地唤她一声,萧逸的声音里都带着不确定。
仰起头看向萧逸,沐之秋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喜欢,还有心疼。
她是真的心疼这个男人了,从第一眼看见萧逸开始,这个男人就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冰冷,那张妖孽般的脸能将人的魂魄完全摄去,他那股自信和盛气凌人强大到所有的人都必须对他仰视,从来都是他控制别人,哪有别人左右他的时候。
她就没见他狼狈过,即便和她斗气吃瘪,他也是强横霸道的,可是此时,这个男人却双目通红布满了血丝,那满脸的憔悴和颓废,竟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连腰身似乎都不再挺拔。他是为自己担心么?他怎么可以如此憔悴,如此狼狈,连胡子都长出来了。
原来这七日,不止是她过得艰难,他比她还要艰难,甚至艰难了一百倍。
眼圈一红,伸出一只玉手摸上他的脸,柔声问:“萧逸?你是多少天没有睡觉了?怎么累成这样?看上去又黑又瘦,像是老了十岁一般。”声音里都带着微微的哽咽。
她在心疼他,萧逸的心一抖,嘴唇便吻向她高贵光洁的额头。多久了,他没有这般拥抱着她,多久了,他没有这般好好地亲吻过她?怎么这么久了?怎能这么久?就好像已经分开了一辈子,就好像是在梦中才与她相见。
此时此刻,萧逸恨不得能将沐之秋整个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去,让这个小女人再也不能离开他,再也无法离开他。
“秋儿,秋儿,秋儿……”一叠声的轻唤自唇齿间溢出,带着满腔的感激和心疼。
沐之秋只觉得呼吸一窒,萧逸的唇便贴在了她的额头上。不同于以往他霸道渴望的亲吻,带着小心翼翼的战栗,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在梦中,只要动作稍微重一些,她便会从他眼前消失一般。
她愣了一下,吊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才缓缓滑下来,自他腰间环过,双手绕在他的后背上,抱紧,将自己更紧更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萧逸觉得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怀里的这个小女人,这个让他魂牵梦绕欲罢不能的小女人,短短的七日,对他来说比七年、七十年还要长久,他尝尽了这一生的想念和痛楚,他什么也不要了,什么也不想了,他只要她,只要还能抱着她,还能拥有她,终此一生,他便再也无怨无悔。
萧逸的手臂一点点收紧,虽小心,却待在无法抗拒的迫切,像是下定了决心,疯狂地拥有她,霸占她,再多一点,再狠一点,再霸道一点,让她无处可逃,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沐之秋的整个世界都在见到萧逸的一瞬间开始旋转,她不能思考,无法思考,也不能呼吸,只是下意识地应和着萧逸的热情和喜悦。他那样霸道地蚕食着她的意识,那样无所顾忌地拥抱她,亲吻她的额头,像是抱着最后一件稀世珍宝,她甚至能从他明亮的眼眸中看见一闪而逝的星辰。
许久,萧逸才松开她,低下头静静地打量她。
他的小女人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绝美的眸子蒙着一层梦幻的雾霭,让他朝思暮想的红唇微启急促地呼吸着,浑身柔弱无骨地靠在他怀里望着他,毫不掩饰的喜悦中带着一点点委屈,美得那般精致,美得让他血脉喷张。
“秋儿?秋儿?”眉眼一弯,柔声道:“我们回家可好?”
回家?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沐之秋才发现自己和萧逸的姿势无比暧昧,令人浮想联翩。四目相对,两人面上均是一红,萧逸依旧目光炽热地紧盯着她,沐之秋却不好意思地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
眼珠下意识地扫向一旁,沐之秋倏地愣住了。
在她和萧逸的四周围着密密麻麻的人,看装束,她便知道是虎贲军。还有萧逸豢养的暗卫,当然,夜袭和冬果更是少不了。
夜袭那寒冰不变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眼圈都是红的,而冬果更夸张,小丫头居然双手用一块丝帕紧紧捂着嘴巴哭得稀里哗啦。
不是吧?这么多人自己方才怎么没看见?难道说自己和萧逸之间相拥相视,这些人都瞪着眼睛在一旁瞧着?
猛地一把推开萧逸,“萧逸?萧逸?他们?他们?”结结巴巴问出来,一张小脸白了红,红了青,青了再白,煞是好看。
“本王带来找秋儿的!”但见沐之秋脸上的娇羞和尴尬,萧逸便猜出她心中所想,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紧紧盯着怀里的人儿,眸中隐过一丝欢喜,竟生出逗弄她一番的心思,遂坏笑道:“先前秋儿太忘情,没看见他们情有可原。秋儿只当他们都是木头人,我们再继续好不好?”说罢,嘟起嘴俯下头来,竟似要亲吻她的嘴唇。
这厮怎地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才用手去挡他的嘴,虎贲军和暗卫居然异口同声道:“继续,继续,王妃尽管和王爷继续,只当我等都是木头人便好!”
靠!这就是萧逸养出来的兵,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帅便有什么样的将士。太丢人了!赶紧捂住自己的脸,沐之秋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唉!早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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