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一点小活都不给我面子,气得我直接将手机砸到了他脸上……”
“哦,还有不给你许大公子面子的?”唐宋好奇的问道,大手却是窜到桌底,轻轻拍了拍萱紫的大腿,示意她稍安勿躁,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要想太多。
萱紫心中不禁一暖,轻白他一眼,紧绷的神经终于缓缓放松下来。
许英杰听到唐宋的话语,似乎显得更郁闷了,无奈苦笑一声,忍不住感慨道:“呵呵,不怕你们笑话,别看我平时挺牛逼的样子,其实,那都是装给别人看的,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说的就是我这种人,老爷子怕我打着他的名义乱来,大点的活计根本就不让我碰,我这是实在没办法,所以才想跑到老爷子够不着的地方赚点小钱的,赚不多,一年几十万,但是也总好过坐吃山空不是,谁知道下面的人比上面还难伺候,谁的关系都不好使,张嘴就是要钱,妈的,看到他们那嚣张劲儿,差点没气死我。”
唐宋目光如炬,心知他现在演戏的成分居多,一年几十万还叫小钱,你怎么不去死?当然,演戏归演戏,他话里的无奈多少也存在着真实成分。
毋庸置疑,交通厅是块肥肉,每年不计其数的资金流入,随便露出一点,便可以让关系户赚得盆满钵圆,不知道有多少人巴望着这块肉窥觊欲动,想要趁机咬上一口。
而交通厅排名靠前的那几把交椅,更是每年国家反腐倡廉的重灾区,一不小心被人逮住把柄,伤筋动骨被人踢出局外那都是小事儿,没准会直接闹成尸骨无存的下场。
许建国似乎对这一点看得比较通透,能够坐到交通厅副厅长的位置上来,本身已经说明他的不简单,至少不会头脑发晕的犯些低级错误,攘外必先安内,想要在这条路上比别人走得更远,政绩只是一方面,谨小慎微,适当隐忍,并且对某些事情做出一定的牺牲,这都是他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当官好不好?好!
当官难不难?难!
以共和国现有的体制来说,共和国的官是最好当的,也是最难当的,个中的微妙与复杂,不是局中人,又怎么可能了解。
许建国或许早已看出许英杰的不稳定性,所以才提前未雨绸缪,做好预防工作,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何尝不是许建国对儿子的一种变相爱护,唯恐狂妄跋扈的儿子在此过程中行差踏错,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不得不说,许建国的深谋远虑还是值得很多人敬佩的,例如那些因为家庭或者子女原因而下马的贪官……
“许哥,你要是这样说,那我朱胖子就更没脸活了,刚才唐哥还说呢,想让我们哥俩跟你去地里刨点食儿吃,这年头,钱都不好赚,你这都算是好的了,别总磕碜我们哥俩行不?”朱胖子故作委屈的说道。
许英杰抬起手,指着他笑骂道:“我呸,你小子少跟我哭穷,瞧你们哥俩这身肥肉,就知道你们平时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下面分局采购的单子你们接了不少吧?东方路和北华路上的汽修厂也有几家是你们开的吧?嗯,好像最近正准备着开一家歌城,要不干脆,我跟你们哥俩入股得了,每年什么都不干,就有小七位数的进账。”
“许哥,你真是太瞧得起小弟了,唐哥在这儿呢,我也不怕说句丢脸的话,下面分局的采购单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吗?我们不过是旁边蹭吃蹭喝的小角色,真正的大头都在上面呢,至于东方路和北华路的那几家汽修厂,许哥要是不怕赔本赚吆喝,我现在就可以做主给你,绝对一分钱不赚你的。”
“我靠,你小子倒是大方。”许英杰白他一眼,讥讽的笑道:“那歌城呢?那可是日进斗金的地方,准备让我入多少?”
朱胖子的猪腰子脸更苦了,摊了摊手:“许哥你真是哪儿壶不开提哪儿壶,凭我这小身板能做主吗?要不,哪儿天我把阎少约出来,你们面谈?”
“你说的是阎少华?”许英杰的眼中泛起一丝古怪。
“正是,不然有这好事儿,我能不想着许哥吗?”朱胖子很无奈的解释道。
许英杰犹豫片刻,有点泄气的摇摇头:“算了,我不待见那个家伙。”
哪里是不待见啊,是不敢跟他硬碰硬吧?
朱胖子心里头犯着嘀咕。
“阎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嗯,他是干什么的?”唐宋眼神微微一动,他的记性向来不错,貌似上次去县局捞人时,曾经碰到过一个被人唤作阎少的家伙,好像是江浩的朋友,身边带着保镖,牛逼哄哄的样子,结果被自己揪着脖子扔了出去,呃……该不会真有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