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粥递给她:“你大约是把我当做了其他人。”
她接过粥,眼神却还是停在他身上:“你说,把你当做其他人?”又奇道,“谁啊?”
他淡淡看她一眼:“我怎会知晓,不过猜测罢了。”
“哦。”她搅了搅手中的粥,思维还处于神游状态,待神似归位才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等等,你说,我拽着你衣衫不放你才把衣衫留给我?”
他看着她,脸上写着“有问题?”这三个字。
“不对啊,我睡着的话,你若不在我房内,我怎会拽住你衣服?”她狐疑看他,“所以,你到过我房内?”
他并无被拆穿的尴尬,轻描淡写道:“是又如何?”
他理所当然的模样让她有些怀疑自己大惊小怪了些,结结巴巴道:“你、你难道不觉得半夜到一个女子的房内有什么不妥?”
“有何不妥?”他顺口答完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我对你,并无非分之想。”
“我知道你对我无非分之想,但重点不是这个……”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教会他不能轻易进女子的房间这件事,她可不想他日后被当做登徒子,安上毁人清誉的名头,“若我不是习惯穿着衣服睡觉,而是全都脱了,一*丝*不*挂呢?”
他愣了愣,似乎此刻方理解她的意思,面上终于现出尴尬之色:“抱歉,此事是我考虑不周。”
见他终于领会到了重点,她颇为满意,却犹装作语重心长的模样道:“我一向喜欢穿着衣服睡觉,所以这件事于我并无损失,便不与你计较,但你一定要记住,日后不要随意出入其他女子房内。”
他失笑:“我并无你想象中那般无聊。”
“那你进入我房内是为何?”
“因为你睡……”“因为你睡相不佳,担心你会着凉”后面的话被他下意识咽了回去,忽觉似乎不该告诉她实话,遂停了停,改口道,“见你做了满桌的菜,应是费了极大的心思。我却未能及时回来,因此想同你说声抱歉。”
“这样啊……”她微垂了眸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失落,抑或其他,再抬眼却又换上了另一种神色,眉眼弯弯,“你不必和我道歉啊,你并未说你会回来,是我自作主张,想为你做些什么。再说,我寄人篱下,自然该做些自己能做的事情,否则我也于心难安……不如,以后的饭菜都由我来做罢?就当做是你收留我的报答,可好?”
他迟疑了一瞬,却并未拒绝:“我习惯早起,早膳由我来,午膳和晚膳便交给你。”
她本还想再争取下做早饭的资格,却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没可能比他起得更早,遂打消了这念头。
早膳过后,他还未动身,便有人敲门。她心内咯噔一声,下意识看了眼言逐风,后者眉目一凛,示意她躲到房内,朗声道:“何人?”
“御史台,烁枫,有要事与三皇子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