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一双浅褐色的眼眸毫无避色地看着面前几人,认真道:“阮荆说,他们本带了护卫,但路上碰到袭击,所以被冲散了,他们也是慌不择路之下才到了这间客栈里。夜里,本担忧着被人追上,不敢安眠,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睡死了过去……我想,那人大约是用了迷香之类的东西。”
“袭击他们的是何人?”
“说是一群眼眸血红,无知无觉的怪物。”
又是它们!
难不成真是他们所为?
若袭击他们的和袭击牧昕的是同一批的话,是否说明,那群怪物只是无差别攻击,并无特定目标?而牧昕是无辜的?但要如何解释,本来无知无觉的怪物突然有了脑子,留下这几乎毫无破绽的杀人现场?
言逐风眉梢微皱:“是否搜查过每个人的随行包裹,有无线索?”
“其他人都查过,暂无发现。”薛清的目光从他们面上一一扫过,“未查的就只剩你们三人。”
言逐风道:“我与之南并无随行包裹,所有的东西都在身上,若有必要你可搜身。至于牧昕……”
牧昕接收到他的视线,果断道,“我包裹就在楼上,你随便搜。”
薛清眉目间舒展了几分,要知道他刚才为了搜查那些人的房间和包裹,看了他们不少脸色,难得碰见三个如此配合的人,他自然感激不尽。其实,若非他力求公平公正,在相信他们的前提下,他本不愿这么做。
但他明白,作为一个衙卫,是不能单凭感觉行事,落人话柄的:“我相信几位。但为确保万一,还是需要走个形式,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言逐风颔首,表示明白,主动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一一摆在桌上,只几瓶治外伤的药粉并一瓶药酒。牧昕身上的也只是些小玩意,并无可容纳迷香之物,薛清仔细确认过,并简单搜过他们身体后,对他们二人道了句得罪。
由于秋之南是女子,薛清顾忌着男女之防,只让她自己把东西拿出来,随意翻检了一下,并无任何发现。
薛清对此结果并不意外,只是一抹郁结之色又重新爬上他的眉间:“那人极大可能是尾随陆纡夫妇进入客栈,趁着夜深人静杀了人后逃走。”薛清的猜测并无道理,只不过,秋之南想到言逐风说若夜间有人入侵的话,结界应有波动,但……是言判断失误吗?
不,不一定。毕竟,他们都只是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做出的推测,事实如何,并不知晓。
薛清敛眸道:“此人一而再地杀人,简直目无王法!无论他在何处,我都势必要将他找出来,绳之以法!”
既然沈延命丧于此,言逐风也无法置身事外,毕竟他也需要给沈冰一个交代,但此刻却对薛清的表态未置一词,只问他:“两次命案杀人手法一致,两个被杀之人彼此间是否有关系?”
薛清道:“沈延是魔族人,陆纡是妖族,按说没什么牵扯。我从阮荆那里也未得到有关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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