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秋之南一头雾水:“我们难道就在这里一直等着?”
言逐风只说了一个字:“嗯。”
“可是我们没多少时间……”
“无妨。”言逐风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视线不停在四周游移,不知道在观察什么又想做什么。
秋之南不敢打扰他,只能学他胡乱看看四周。
可此刻夜深,周围黑压压的,没有任何好景致。
她看着看着眼皮开始打架,虽然想要强撑着意志不睡,但还是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醒来后,天边已经透出亮光。
秋之南几乎是从凳子上弹起来的,急急道:“什么时辰了?”
身后淡淡传来一个声音:“卯时三刻。”
“他还是没出来吗?”秋之南盯着紧闭的竹门,心内难免着急。
“未曾。”言逐风说这话时一直站在悬崖边上,不知在看什么。
秋之南有些奇怪地走过去,见到眼前之景时,不由也讶异了一声:“咦?”
言逐风勾唇一笑:“我想,我知道如何说服他了。”
门内传来一声轻响,像是里面的人碰到了什么东西,想来平雅也一夜未睡。
言逐风便不再顾忌,提高音量道:“一生闲云野鹤,游戏人间确是快事,但宰相大人心中抱负怕是不止于此吧。”
门内沉寂片刻,才传出一个略显冷淡的声音:“为何这么说?”
言逐风道:“此处可俯瞰幻蝶城全貌,你若真心寻求安宁,必然不会在此安身。你虽说不愿理凡尘俗务,心内终归还是放不下这些百姓。依我拙见,你不过是心中所求与他们迥异,是以才避世于此。”
“哦?”平雅像是蓦然起了些兴致,“你倒是说说看。我所求为何?”
“你既对六界之事情均了然于胸,应早就参透天理伦常,知晓物竞天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道理,你理解蝶灵国灭亡实属大势所趋,而他们却一意想要复仇,以卵击石,实是自取灭亡。你无力说服他们,便只能不理会,不参与。”
门内再次陷入沉默。
秋之南以为他不准备再回答的时候,他却拉门出来,缓声道:“你是何人,为何能知晓我心中所想?”
“我是谁并不重要。”言逐风却避开了他这个问题,“智者多虑,看事情亦比常人长远。我听人说,当初驭魔国大军闯入蝶灵国都城时,王族贵胄、权贵朝臣皆以身殉国,虽忠心可鉴日月,却实乃愚忠。而你贵为宰相,位高权重,却并未葬身于都城,足见你心中所思所想与他们迥异。”
平雅反问他:“你难道不觉得我是贪生怕死之辈?”
言逐风轻笑:“你既能问出这句话,便说明你非这种人。”
平雅看他良久,忽然笑了:“国人皆以为驭魔国覆灭蝶灵国乃不义之举,却未曾想过,千万年来,从不曾有一处能永享太平。我曾多次劝过国主早作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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