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聚集在祭台之下,商议待那魔族之人重返如何应对时,秋之南和言逐风则留在家中照顾重伤的秋之北,而秋剑行夫妇由于自己的女儿因此受重伤,亦是参与其中,非报此仇不可。
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秋之南才有机会问言逐风道:“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言逐风眸色沉沉:“我们回到原地时,死尸已然能重新行动,我们纵然全力应对,形势却越来越不妙。我知道,若不找到死尸背后操纵之人,便始终无法脱身,便分神探测那人灵力波动,可在我找到他的那一瞬,他亦射出了那枝箭。我躲闪不及……”
秋之南顿时了然,那般危急的情况下,秋之北必然要舍命相救。
而见秋之北受伤,言逐风自然失控。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她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姐姐,又见言逐风神色郁郁,不由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
言逐风却没有回答她。
他只是看着秋之北的脸再一次失了神。
秋之南感觉他眸中似有挣扎,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取舍一般,忍不住道:“你在为何事迟疑不决?”
他微愣,转头看了秋之南一眼。
那一眼很是复杂,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不能言说的痛楚,他眸色本清浅,可此刻却像是挟裹了滔天巨浪,深邃莫名。秋之南不知怎么,忽地有种将要失去什么东西一般痛彻心扉的感觉。
她刚想问,言逐风已经转移了视线,淡淡道:“没事。”
秋之南恍惚中觉得,他们好像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而后,两人之间再无交流。
当晚,曷天将秋之南、言逐风叫到了自己的府邸中。
他们去的时候,府邸里已经有了两个人——隐长老和平雅。
言逐风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并不意外,说实话,他本以为凌晨时分,他魔力迸发击退死尸时,他的身份便会暴露于众人眼前。
“你究竟是谁?”这是曷天问他的第一句话。
“驭魔国,言逐风。”他没有丝毫隐瞒,直言相告。
此话一出口,曷天和平雅均是脸色大变,险些立刻拔剑相向,但看隐长老神色如常像是早知如此,又按捺下了这蠢蠢欲动的心,可眸中戒备之色丝毫不减。
沉寂片刻,平雅出声问隐长老:“您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是。”
“为何您从未提起过?”
“他并无害人之心。”
“并无害人之心?”曷天冷冷一笑,“若非是他,蝶灵国怎至于此?我们又何苦流落他乡,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如今您却说他没有害人之心?”
隐长老对他的滔天怒意并不意外,他此前于祭台上初见言逐风时,亦有同样的感觉,但这些时日经过他的观察,他知晓言逐风对自己所言皆是实情,因而才替他遮掩。此刻抬眸反问道:“他在城中一月有余,可曾做过任何对幻蝶城不利之事?不仅没有,还尽心竭力协助你打理城中所有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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