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上,喊了声:“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拼杀之势立时停住。
言逐风眸色深沉,冷冷道:“我倒真低估了你的无耻程度。”
“不无耻怎么赢你?你可是传闻中的不败战神啊,和你对战我绝无胜算,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此前未曾拿出这筹码,不过是想试试你是否真就如同传言所说那般厉害罢了……现在看来,传言倒有几分真实。只不过,如今,父王在我手中,你能奈我何?”
“国主是你的亲生父亲,却并非我的,这一点你也清楚吧。”言逐风面色一如既往,不恼也不怒,眼神淡漠得有些凉薄无情,“你凭什么以为拿他能要挟到我?”
“就凭你想要坐到这个位子上,就势必要博得一个美名。”
言逐风冷笑:“你真以为我在乎那个位子?”
寒霖反问:“不在乎你会站在这里?”
“我站在这里,不过是不愿见我辛苦打下来的天下葬送在你手中,而这些曾与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为你所害罢了。”一柄长剑蓦然在言逐风的手中显形,摇摇指着高阶上的他,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我要的,不过是你的命罢了!”
寒霖没想到言逐风真会一点都不在乎独孤铖的性命,神色有一瞬的慌乱,握匕首的手也不觉有些迟疑。
一头戴黑色斗笠的男子自他身后现出身形,黑巾覆面,不辨容貌,握住他的肩膀冷声道:“他不过是在搅扰你的心智罢了。他的心性绝做不来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被他一提醒,寒霖像是突然间反应过来,重新有了底气:“我父王待你如同亲生,你敢说你心中对他没有半点情分?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就杀上来好了!”
言逐风没在意他说了什么,他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后那黑衣男子身上。
凝视半晌,他冷冷吐出一个名字:“炼玉。”
炼玉薄纱下的唇微微勾起,语音虽然轻微,却一字一句都极为清晰:“你让我疲于奔命,我还你一个乱世之局,也算旗鼓相当了,不是吗?”
言逐风这才醒悟,炼玉从来都不曾受命于寒霖,他所作所为不过是利用寒霖的私心,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罢了。与黑伦国勾结,说动黑伦国对驭魔国开战,必然都是他的主意。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炼玉轻笑,“我说过,待你命悬一线之时,我自会告诉你。”
言逐风察觉出,他想要的绝非自己的性命,也绝非觊觎驭魔国国主的位置这么简单,可炼玉真正想要什么,他却一时摸不透。
“我父王的命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寒霖不满他们忽视自己,忍不住出声寻求存在感。
言逐风这才看向他。
炼玉说的没错,他做不到对独孤铖的生死视而不见,此前所言不过都是想要扰乱寒霖心智,好趁机救出独孤铖罢了。如今被炼玉点破所思所想,他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寒霖才好。迟疑了片刻,才道:“杀了国主,你便再无筹码在手,即便成功登上国主之位,也成了名不正言不顺。到时,驭魔国内忧外患,便是你想要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