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仰起脖子!”我妈过来说。
我焦急摇头,“不,不能!医生说过,不能仰脖子!”
我妈抓了纸巾,让我压着小唯鼻子,我们俩抱着他,一起往外边跑。
到医院半小时的路程,我感觉的士走了半个世纪,小唯的鼻血染红了一张又一张纸巾,我真的很害怕,他的血会流干!
“小唯!小唯!”我抱着他哭,只恨不能自己代替他生病,代替他流血!
“妈咪不哭,到医院让医生打针,小唯就好了……”小唯反而伸手,替我来擦眼泪,奶声安慰我。
“小唯!”我搂着他,感觉我的心脏都痛得支离破碎了!
从急诊转到血液科,小唯的鼻血止住了,我那可怜的五千块,也一次全交了。
小唯到下半夜又开始高烧,不得不给他打针挂水。
我整晚没睡,一直守候着他,到第二天清晨,小唯的烧,才总算退下去。
医生查房后,护士紧跟着告诉我,账号里没钱了,需要马上去交钱。
“五千块就没了!”我焦急站起。
护士已经认识我们一家了,她无奈耸耸肩,转身出去了。
妈妈买了早点上来,看着我愁眉不展,又拉着我手到走廊,小声说:“还是找找孩子爸去吧,他总不至于,对自己的骨肉熟视无睹。”
我摇头,傅颜那么恨我,恨我妈妈,我不能确定,他会对小唯什么态度,万一他对孩子也一样冷酷呢?
我不想他破坏在孩子心里的形象和地位,更不想伤害可怜的小唯。
“我去上班了,你和护士说,我下午缴费。”我从她手里拿了个包子,一边索然寡味地咬着,一边头重脚轻地走往电梯。
上午我在一家西餐厅打工,做完上午的事情,我吃了员工餐,然后赶去一个高档会所,下午我在这里做点端茶送水的事情。
我鼓起勇气,去和经理预支工资,却被经理拒绝,还遭受她一顿苛责:“夏景,家里有什么事情,情绪不要带到公司,客人是来这里休闲消遣的,不是来看你的苦瓜脸的!你若总是这样,小心我解雇你!”
“夏景,6号房送两杯红酒。”有人喊我。
我赶忙过去端酒,不料猛地转身,托盘撞在一个高大男人身上,红酒泼洒在他的西裤上。
“对不起!”我惊叫,根本不敢抬头,把托盘放在地上,蹲下去用餐巾替他擦裤腿,一边一叠声道歉。
“这条裤子,让你经理过来说说,怎么赔吧。”傅颜冷冷的声音,惊得我的骤然停了半拍,手停在半空。
经理跑了过来,一边道歉,一边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低下头,心烦意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傅颜的裤子,怎么说也得好几万一条吧,我去哪弄钱赔他呀!
傅颜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她是白小茵的孪生妹妹白晚晴,齐齐的刘海,青春靓丽又甜美的长相,一袭白裙子,和白小茵几乎一模一样。
她眸子微眯,盯着我鄙夷说:“你们会所请的什么素质的员工?这不是那个用非常手段要挟别人签保单的女人吗?呵呵,让她在你们会所上班,也不怕坏了你们会所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