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再说,要卖这样金贵的东西,掌柜家却没有个大排场,怎么撑得起气势?”穆青菱道。
那卖珍珠的人还要把珍珠装在华丽羽毛装饰的盒子里,来提价呢!
穆青云听她说得有道理,便随着小妹多转了转。最终几人停在一个青瓦红粱,大门敞亮,并有几个侧门的宽敞商铺前。
“二哥,我很中意这家。”穆青菱说。
“正是,二哥也觉得不错。”穆青云打量着,也颇为满意。
“两位公子、小姐!”那铺面的主人家眼尖,原本正在屋里坐着,一看门前站着两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小姐,驻足多时,便知道生意来了。
那主人家尖嘴猴腮,不是个宽厚相貌。两撇老鼠胡翘着,堆了满脸笑,迎上来为穆青菱兄妹解说,“公子、小姐可是要租铺子?您看看我们家这间店铺!坐北朝南,正临街心!风水也好,光照也好!做生意必定是一帆风顺的!”
穆青菱也不应他的话,不显露出满意来,只给二哥使了个眼色。穆青云便知道她的意思,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尚可罢了!还要看看租金,与别家对比着再做打算。”
那主人家仍是满脸精明的笑,“公子好眼力,看中了我这间铺子,只管比较,再没有更合适的了!小的王五,带公子小姐看看铺面!”
一面就将穆青菱兄妹迎进门去。
屋内新粉刷了墙,开着窗透气,空气流通得快,屋子又大,果然不觉憋闷。上午的太阳照了满屋,果然是间极好的铺子。
穆青菱微不可查地点点头,穆青云便去问价格了。
“王五,你这铺子可怎么租?”
那王五捋了捋胡须,开口道,“您看看这地段,又在京都中心,开张以后必定是日进斗金的!这租金嘛,只要每月三千两银!”
每个月三千两!
穆青云先前派人问过,便是租个顶好的铺面,也不过每年五千两银子上下。而这店家漫天要价,一张口竟要每年数万两银!
这不正是看他们兄妹二人不像是经营过生意的,又穿着华丽,要把他们当冤大头宰?
“你这是坐地起价!”穆青云怒道,“莫不是以为我们兄妹不知道行情?你这价钱贵了近十倍!”
“公子这是哪里话?”王五背过身去,露出一个奸笑来,“我经营生意也有几十个年头!行情如何,可比公子要清楚多了!”
他这话几乎已经是明摆着嘲讽穆青云不懂经营、不明市价了。
王五是个极精明的老油子,一早见了这对兄妹盘算许久,最终进了他家的铺子。可见是对铺子极满意的。满京都寻觅,只怕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地界。因此才敢强硬要价,欺负这对兄妹在生意场上面生。
穆青云哪里受得了这种夹枪带棒的嘲讽?
“你!”他一怒之下便不知如何辩驳,只捋起了袖子说,“小爷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行情!”
做生意自然是以和气为贵的,而这店家有恃无恐,显见不是正经生意人,而是个有些门道的地头蛇,穆青云一个人鲁莽硬来,怕是要吃亏。
眼看穆青云就要动手,穆青菱忙拉住哥哥衣袖,小声道,“二哥,大庭广众不要闹事,我来与他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