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摇头摆尾的黑狗,崔生不过是个狗杂种而已;二来是平抚郑世安的火气,让他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这第三点,则是暗自警告崔道林:没错,洛阳的确是郑仁基做主,可别忘了,郑仁基是郑大士的儿子,安远堂做主的人,还是郑大士。
郑大士也许不会怪罪郑仁基,但收拾你个狗奴才,却是轻而易举。
郑世安闻听,脸上露出了笑容。
而崔道林是有火不能发,他要是发火,岂不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仗着郑仁基,摇头摆尾的黑狗?
他强作笑颜,“早就听说老管家有个好孙子,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老管家,咱们还是说正事……这样吧,天津桥街市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从今天开始,您负责田庄那边的事情。过几天大公子就要来了,这儿的事情,可不少呢。”
郑言庆知道,崔道林这是把郑世安给发配了!
田庄管事,和郑家的大管家,地位自然不一样……
郑世安心中憋着火,但被郑言庆拉着手,于是强压下心中的火气。
“既然大公子把洛阳的事情交给崔管家,那我也就放心了。言庆,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今天就去田庄。”
郑世安冷笑一声,拉着言庆就走。
徐世绩想要出来说话,但也知道自己人小言轻,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他看见郑言庆朝他轻轻摆了摆手,自然明白,言庆不要他插手,自有他的原因。
“爷爷,一会儿找个贴己的人,给天津桥街市的爷们儿提个醒,就说崔管家要把他们赶走……
另外,立刻让人到田庄那边,也把消息放出去。
只是千万别落下把柄,咱们别急着走,先在府里住下,明天再过去,他也没办法。”
你崔道林不是想让郑世安当冤大头嘛,我先把脏水泼你身上。
至于会是什么结果……
郑世安一怔,诧异的看了郑言庆一眼,轻轻点头。
迎面正好见郑为善过来,郑世安面带笑容,大声道:“为善啊,我祖孙明天就要去田庄那边安置了,以后你在大公子跟前做事,可要多尽心。这些日子,也多亏你操劳,一会儿到我那边,咱爷俩儿喝一杯……别推辞,我可等着你过来呢。”
郑为善也听到了消息,但是对郑世安,他可不敢懈怠。
别看郑仁基现在不重视郑世安,那将来呢?
再者说,郑世安可有一个出色的好孙子。父凭子贵,说不定人家日后会有什么成就。
“老管家,那咱一醉方休。”
郑家人,自然是对郑家人更亲近。
那怕如今是崔道林得势,这一笔也写不出两个郑字。郑为善可不会害怕崔道林。
再怎么说,郑为善武艺高强,是难得的高手。就算将来郑仁基当了安远堂的家,也不会找他的麻烦。
还是那句话,有真本事,怕个鸟?
崔道林父子站在中堂,看着郑世安祖孙的背影,脸色阴郁的快要滴水。
“这老太监,太嚣张了……还有那个小杂种,欺人太甚。
爹,咱们可不能吃这个亏。躲那个老太监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岂能再由着他嚣张?”
崔道林说:“那老东西仗着大老爷的宠信,才敢如此张狂。
放心吧,我有办法收拾他。如今这洛阳,是大小姐当家,我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