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纠缠在一起,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用力的点点头,目光坚定而明亮,望着自己的四位爷爷。小易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敢开口。
温大老爷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望着小易笑道:“丫头,你是不是想问,那当初为啥又派不说不做跟着温乐阳?”
小易战战兢兢的点了半下头,又赶忙开始摇头,小脸憋得通红,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谎话,无厘头的从兜里摸出了四根胡萝卜。
四位老太爷愕然的对望了一眼,随即都哈哈大笑,大爷爷笑得身体直颤,语气中却没有一丝笑意,铿锵而有力,好像利刃斩断钢铁般的坚决:“出来之前温乐阳只是个娃娃,现在他成了男人,温不草的娃成了男人,自然要有男人的担当!”说完,对着卫生间吼道:“温不做,你长在马桶上了?”
温不做手忙脚乱的从卫生间里跑出来,脸上的神色却稀奇古怪,好像有惊喜、有意外还有些不忍心:“大当家,等办完这件事我们哥俩再撤吧,温乐阳出来的日子毕竟还短,苌狸师祖的下落又事关重大……”
话还没说完,二老爷就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们守在他身旁,他出来的日子再长也没有一点用处!”
三老爷的声音没有阴阳顿挫,每个字都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以后他要办的每一件事都小不了。”
四老爷看了温不做一会,直到看得他手足无措,才淡淡的问:“你上完厕所,不冲水吗?”
大爷爷没说话,跳下床一挥手:“走了!你留在上海一心一意的找苌狸师祖,其他的事情都等你回来以后再说!小易……就留在你身边吧!”
温乐阳的心里乱糟糟的,本来还想问问善断追查‘九顶山隐藏着影响天下正邪气运之人’的事,现在听到温大老爷的话,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恭恭敬敬的垂手肃立,突然手心里一凉,一只柔软的小手钻了进来,小易站在他身旁,偷偷的拉住了他。
这种小把戏哪能瞒得住几个老头子,大爷爷老怀畅慰大笑:“结婚的事情,我们四个老头子都听你们的信儿,少爷小姐一句吩咐,咱们就赶紧置办。都留下,谁也不许送出房门一步!”在大笑声中,四位老太爷带着不说不做一起走了。
温不做走过温乐阳跟前的时候,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把手里那本‘城隍庙旅游手册’塞给温乐阳,冲着他挤了挤眼睛,跟着其他人走了。
走出宾馆的时候,四老爷脸上深刻的皱纹突然收缩了一下,似乎是一个笑容,略带沙哑的低声说了两个字:“老了?”
大爷爷闻言哈哈一笑,转头望向自己的老兄弟:“老了?早就老了!所以小的才得快点长大!”
二老爷点点头:“总得磨砺磨砺!”
四位老太爷不是来追查苌狸师祖下落的,而是把不说不做两个老江湖带走了,让温乐阳自己留在上海处理这件事。
骆旺根是老实孩子,小蚩毛纠的心思缜密但毕竟才十岁,汉字都不认识几个,小事还成,大事上根本帮不上忙。今晚本来就诱敌未遂,现在不说不做也走了,蚩毛纠和骆旺根都有些悻悻的,对望了一眼之后回房间搭俄罗斯方块去了。温乐阳也和小易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说不做一走,温乐阳的心里还真觉得有些惴惴不安,除了几年前第一次去峨眉山之外,以后每次出门帮着家里办事,身边都有能帮到他的人,基本都不用怎么动脑子,只到了关键时刻抡起拳头拼命就是了,现在大老爷带走了两个老江湖,一下子感觉没有了依仗。
正倚在门框上发呆,身上一暖,小易已经挤进了他怀里,抬起头在他下巴上盈盈一吻:“想什么呢?”说着舒展开身体,尽量让每一寸身体都和心上人接触,像一条可爱的小章鱼。
温乐阳手里还拿着温不做临走时塞给他的画册,他刚才就翻过一遍了,本来还以为温不做在里面给他夹了纸条,结果却什么都没有,低下头亲昵的顶住了小易的额头:“得先看看这本画册。”说着抖了抖画册,另一只手却滑进了小易的T恤,滑嫩柔软的肌肤在温乐阳的掌心,变成了心旌摇动的惊艳。
小易的身体变得比水还软,抱着温乐阳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半晌才软绵绵的把温乐阳的那只手给拿出来,红着脸说了句:“我去洗澡!”扭头跑进了卫生间……”
小易站在花洒下,水珠轻柔的冲刷着她,脸蛋依旧红扑扑的,少年男女初尝人间滋味,那种从骨子里泛出的甜蜜让他们欲罢不能……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温乐阳突然怪叫了一声。
小易还以为温乐阳出事,一脚踹开浴室门就冲出来了,向着自己刚刚倚在床边的大喇叭就扑了过去,没想到温乐阳正拿着画册,两眼放光的瞪着她,嘿嘿的坏笑着问:“你裸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