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浴室的门被踹开,紧接着便是一阵水流声。
赵红艳哼哼唧唧的呻.吟一阵高过一阵。
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浴室的门没关,但是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浴室里的情景,浴室里的人也看不到我这里。
我狠狠的又掐了几下大腿,让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后慌忙摸到床边的鞋子,将藏在里面的微型摄影器给拿了出来。
床头柜上有一束满天星,是我前些天买的,刚刚贺铭应该检查过这束花,因为我听到了动静。
没有多想,我快速的将那微型摄影器藏在那花束里,摄像孔对准床上。
做完这一切没多久,我终是抵不住那浓烈的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耳边充斥的还是贺铭的低吼和赵红艳的高叫。
我不知道他们从浴室里出来还会不会继续,然而,只要摄影器捕捉到贺铭和赵红艳衣不蔽体的搂抱在一起,那么我便赢了。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很沉,但还是做了很多奇怪的梦。
我梦见了很多血,不知道那些血是谁的。
我隐约感觉梦中的自己很恐惧很恐惧,脖子像是被谁勒着,透不过气,我很想逃,可是怎么也逃不过。
最终我被吓醒了,天已经亮了,有凉风缓缓吹进窗子,室内一片清冷。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多了,贺铭跟赵红艳应该都已经去医院了,他们上班时间是八点。
想起昨晚的摄影器,我慌忙起身在花束里翻找。
好在那摄影器还在里面,没有被发现,只是不知道摄影器有没有拍到他们后续的情况。
我正准备查看一下,门忽然被人推开。
我条件反射的将那摄影器藏到身后,抬眸朝着门口看去,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贺铭。
他脸色如常,像是没看见我刚刚在藏东西。
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慌乱,我惊讶的问:“你不是去上班了吗?”
说着,我悄悄的将那摄影器藏到背后的枕头下。
贺铭笑了笑:“我手机落在家里了,回来拿手机。”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甚至还体贴的问我,“感冒好些了吗?头还痛不痛?”
“昨晚吃了药,又睡得那么好,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贺铭又笑了笑,绕过床尾到床的那一边去找手机。
床的那一边堆了一些衣物,是他平时要换洗的,而他的手机就在那一堆衣物里。
不,不对,那不是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