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书房里隐隐有光线从门底下的缝隙里透出来,伴随着一阵细小的说话声。
我屏住呼吸,静悄悄的贴着门旁边的墙壁而站。
书房里的人好似挺多的,贺父贺母还有贺铭和赵红艳好似都在里面,他们像是在讨论什么事情。
“又给她吃了安眠药?”问这话的是贺母。
只听贺铭小声的‘嗯’了一声。
然后就是贺母的抱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说吧,这事到底怎么着,总不能天天给她吃安眠药吧。”
“什么怎么着?”赵红艳讽刺的哼道,“我不管,反正当初说好了的,这贺太太的位子必须是我的,你们可不能见她有钱,就把我给踹了,我告诉你们,若真是把我给惹毛了,休怪我将你儿子杀死程安然的事情抖出来,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反正我一个女人,坐了牢无所谓,可你儿子就不同了,想想你儿子现在本有大好前途,若是因此而毁了的话,想必也挺可惜的吧。”
赵红艳的狠话撂下来,书房里顿时一阵沉默。
我虽看不见贺家人此时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得出,一定很精彩。
良久,贺母似是妥协的道:“瞧你说的,我们什么时候说要把你踹了,上次不是商量好了的么,暂时先委屈一下你,等我们把那莫诗妍家的钱弄到手,我们再把她给踢开,到时候我们一家人过好日子,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干嘛非得弄得鱼死网破的。”
“哼,你们最近对我的态度好像真的不怎么地呢,我这是脾气好,换个脾气差的,早就把你儿子的丑事给抖出来了。”
“是是是……那倒是,多亏了你脾气好,知大局。”贺母讨好的笑道,“我们最近对你的态度有所改变,那还不是故意做给那莫诗妍看的,你看我们以前对你何曾怠慢过,所以呀,你可千万别一时糊涂坏了大事,咱们现在首要做的就是稳住那莫诗妍。”
“哼,你们话总是说得好听,谁知道到时候你们会不会过河拆桥。”
“当然不会了,且不说我们早就把你当成是自家的儿媳妇,就算是想过河拆桥,我们也没有那个胆啊,毕竟阿铭还有把柄在你手上,所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等我们弄到莫家的财产后,你绝对就是阿铭的老婆。”
“呵呵,你们明白这层厉害关系就好。”赵红艳冷笑着,似乎又问向贺铭,“你是什么想法,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姓莫的女人。”
“怎么可能,我怎么对程安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跟程安然长一模一样的女人。”贺铭似有不耐的道。
赵红艳冷哼:“最好真是这样。”顿了顿,她又问,“那你真的打算跟那个女人结婚?”
“不跟她结婚又怎么能成为她们家的人,又怎么能弄到她们家的财产?”
“可……可我不希望你跟那个贱人结婚。”
“哎呀,小赵,你看你又来了。”贺母好声好气的哄道,“阿铭那么讨厌程安然,这会每天还要面对一个跟程安然长一模一样的女人,甚至还要跟那个女人结婚,他心里有多苦可想而知,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一下他嘛?再说了,他跟那个女人结婚也还不是为了我们大家以后的生活。”
“可是……”
“别可是了,阿铭为我们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你不感谢他也就算了,还这样怪他,他是会伤心的。”
赵红艳一瞬间似乎沉默了。
我在门外听着这些话,心里忽然有些可笑。
这贺家的人还真是个个都会忽悠人,以前的程安然以及现在的赵红艳是有多傻,才会相信他们贺家人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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