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景芸呼吸急促,努力道,“是你骗婚!你喜欢男人,你在婚后跟安浩瀚纠缠不清,发生关系!你们折磨了我半年之久,现在要离婚,你怎么有脸让我净身出户?!”
在那一刻,顾景芸简直想要杀了秦甫文,杀了安浩瀚。
安浩瀚有权有势,秦甫文狐假虎威,她斗不过。但她好恨,她想杀了他们!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秦甫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分明戴着金丝框眼镜,可说话的神态,却更像是个斯文败类,他微微笑起来,继续道:“景芸,说这些话,你有证据吗?”
顾景芸死死盯着他,不说话。
证据?安浩瀚怎么可能让她捉到把柄。她曾经在家里装过摄像头,结果却被安浩瀚抓起来,逼她交出录像。
“但我有。”秦甫文又从文件夹里掏出一个U盘,“这是备份。六年前的三月二十七日,金帝酒店606号房,你跟那个男人在房里待了一夜。这就是你婚内出轨的证据!”
顾景芸死死扣住自己的掌心,掐出了血印,来让自己保持冷静。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起诉我。但是我告诉你,我绝不会把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家产,拱手让给你这个无耻流氓!如果你要闹,那我们不妨来试试,闹个鱼死网破!”顾景芸气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要跟他们一起去死。
“鱼死网破……”秦甫文呵呵笑了起来,“如果调查没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有个五岁的女儿,是你跟野男人的种。”
“你……”
“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秦甫文说罢,扬长而去。
只留下顾景芸在房间里。
房间里空荡荡的,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顾景芸压抑不住,眼泪接连滚落下来,她蹲在地上绝望且无声的哭泣,双手捂着脸,滚烫的眼泪像是能够把手掌都灼穿。
秦甫文,安浩瀚。此生此世,我受过的痛苦,必定要十倍百倍奉还!
顾景芸在心底嘶吼。
人究竟可以恶毒无耻到什么地步?顾景芸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心头发堵。
房间外,苏良煦通过窗子看着蹲在地上的顾景芸,她的背影单薄消瘦,颤抖的肩膀像是在诉说她内心的苦痛。苏良煦忍不住蹙起眉,想起刚刚秦甫文所说的话。
“六年前的三月二十七日,金帝酒店606号房。”
“五岁的女儿……野男人的种……”
苏良煦脑海中仿佛有什么记忆闪过,却又无法抓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窜进房间里——是那天在电梯里遇见的小女孩。
苏良煦竟下意识有些紧张,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紧张什么。
“妈咪,我刚刚在旁边听到这里有人吵架,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跟我说。”顾茜茜站在顾景芸身旁,伸出小手摸了摸顾景芸的头发,稚嫩的脸庞上,呈现出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她早就知道,自己没有爸爸。从小就会被人议论,嘲笑,排挤,所以她过早的学会了保护自己,也保护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