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便带了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打破尴尬之后陈浩便轻声道:“得罪了!”
说着便观其面色,看其双眸,然后再看手指。这一举动整的两人都不好意思,脸上火辣辣的。
中医的望、闻、问、切陈浩还是听说过的。虽然他不精通中医,但是也算有些火候。
见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带有血丝缠绕,枕边卧榻之旁有些许掉落青丝,再视爪甲不华,肌肤干清枯裂,形体消瘦。
观察这些迹象陈浩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然后转过头亦有深意道:“外面说!”
待来到外堂陈浩一丝冷笑问道:“刘叔,之前来诊治的大夫是不是说刘小姐气弱血亏,身体虚弱,但并无大碍?”
“额……正是!”刘子衡有些迟疑的说道,有种被拆穿阴谋的感觉。
“既然是,那便照单抓药便是,不消几日便可痊愈,又何必让小侄前来诊治呢?你可知欺瞒上司的后果!”陈浩说道最后脸色有些阴沉,声音变得有些严厉道。
“下官知罪!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刘子衡慌忙双膝跪地道。
“说吧,平生最不喜欢的的就是别人诓我,当本官是猴吗?”陈浩声色俱厉之余,黜置使(巡按)之威此刻显露无疑。
见眼前的少年开始发怒,刘子衡不敢隐瞒道:“小女的外在之疾倒容易痊愈,但是心病却是根本,一日不解开,她还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说道这里一向刚强的刘子衡眼眶丝润,脸上愁云密布表露了此时的心情。
“什么心病?”陈浩心中暗道,这心病就是大罗金仙也无法根治啊,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你找我来,就能治好了不成?
刘子衡稳定了下情绪接着说道:“小女虽算不上金枝玉叶,才貌双绝,但是在这太和县,老夫敢断言,也算得鲜为少见的女子。”
刘子衡的一番话说得陈浩也不住点头,刘婉茹之名,当年在太和县之时就如雷贯耳,说是太和县第一也不为过。
“也正因如此,小女从小便眼光很高,周围几县的年轻才俊,也有不少前来登门提亲,然而却没有一个让小女满意的。如今已然快十六岁了,依然没有婚嫁。”
陈浩听到这里,心道你个丫头片子,难道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看中的不成,这年头可是僧少粥多,嫁不出去就是老姑娘,你以为像后世一样,僧多粥少,你们可以奇货可居,不怕嫁不出去?
陈浩听了半晌,却没有听出丝毫有关心病的线索,于是疑惑的问道:“刘叔,你这说了半晌也没说到重点吧?”
刘子衡看着一眼陈浩继而无奈道:“其实心药就在于大人您那!”
“哦?我这?”
“自从那次在王大人组织的年会宴席上见到大人之后,小女便对大人暗生情愫,回到家中便直言告诉老夫,您是这太和县难得一见的人才,日后必定会青云直上!咳咳,说真的,当时老夫还觉得小女言辞过于夸大,看来是老夫目光短浅!”李子恒面露羞愧之色道。
陈浩听到这里心里不由一惊,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太和县,一个女子竟然能够看出自己的前程。这不仅仅是才学的问题了,而是一种深知的判断与敏锐的眼光。
见陈浩没有说话做沉思状,便继续说道:“从那以后,小女除了大人,难有他人入得小女眼中,当时小女让老夫提亲,可是……”说到这里,刘县丞有些羞愧的看了一眼陈浩。
而陈浩此刻是一边嘚瑟一边无语,自己的竟然让这位刘小姐暗生情愫,实在是没有想到。对于刘县丞最后没有提亲也很是理解,当时的自己再如何了得,也不过是个县衙雇佣的幕僚罢了,刘县丞看不上眼也是情有可原,于是安慰道:“做父母的总想女儿嫁个好人家,这是情理之中,刘叔继续吧……”
经过刘县丞的叙述,陈浩才知道事情的始末与原由。
因为父亲的劝住,陈浩奉命到京城祝寿,因此错过了这次缘分,自此刘婉茹便忧郁成疾。然而当陈浩回来之时,却是为了林月瑶,以身相伴不离不弃之情,让刘婉茹知道自己已然失去了应有的机会,这样更加心情郁结成疾。
时隔一年之久,本以为能够忘怀的她,却依旧无法忘怀,随着陈浩的地位越来越高,她知道自己的希望越来渺茫。终于在近些时日病倒了,终日不愿服药,心中忧郁之情无法释怀。
而作为父亲的刘子衡,既有深深的歉疚又有无奈的懊悔,但是事已至此已然难再回头。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请陈浩来到府上,只求给予女儿开导开导,让女儿放开心结慢慢的好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