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不会拒绝的人,对于其他的还好说,尤其是遇到感情之事时,总是不知该如何处理。今天事情能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陈浩的浑身解数了。十年之后,恐怕早已物是人非,既没有当面拒绝也没有给予肯定。说不定在此期间遇到一个知心人,也许成就一桩姻缘也是好事。
回到陈家宅院,就直奔书房而去。由于陈浩是个念旧的人,所以就没有住在王县令准备的公馆里。待陈浩走进后院却发现书房里的灯竟然亮着,这让陈浩感到奇怪,自己又不在书房,怎么会有灯明呢。于是轻轻地走进打开房门一看,不由乐了。
“月媱,怎么还没睡呢?”看着坐在书案前的林月瑶陈浩温馨的笑道。
林月瑶见陈浩进来刚忙起身,端起桌上的参汤道:“呐,这是月瑶做的参汤,你赶快给喝了吧,都快凉了!”
陈浩微笑着接过汤碗一饮而尽,然后有些责备道:“这些事让下人做不就行了?你身体刚刚痊愈,就不用如此操劳了!”
陈浩见林月瑶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于是便扶着她坐下,然后问道:“忘了问你个事,谢峰说你对他有救命之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月瑶见陈浩认真起来也就不使小性子了,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实在是想不起来,他那日与月瑶说,三年前在县城外的乱葬坡的时候,他饥饿奄奄一息,是月瑶赠他半块烧饼这才存活下来。但是月瑶思量许久,当年确实在乱葬坡附近讨过饭,但着实想不起来关于他的事情。或许是时间太过久远,一时之间难以记起……”
陈浩略有沉思的道:“这也实属正常,不加注意的事物总会选择性的遗忘,这种情况也不见少数!昔日你有恩与他,今日他报恩与你,也算是善因结善果!”
“恩!”
“明日我们便离开这里直奔寿州,是该好好与老朋友叙旧的时刻了!”陈浩亦有深远的看着窗外的夜空道。
清晨拂晓,天才蒙蒙亮,一匹快马打破了晨曦的宁静,不一会来到陈浩的住处,结果递上八百里快报,陈浩险些被气死。大喝一声回寿州便快马加鞭的向寿州城奔去。
此次陈浩带着谢峰、姚刚与罗飞龙三人先行而去,剩下的众人紧跟其后。陈浩如此紧急让太和县的百姓感到不解,这少年巡按为什么走的这么急促。
陈浩心说我也不想啊,谁让他么的出了大事呢。原来在八公山分开之后不久,几位将军押解张红鸾等一帮匪众向寿州而去。结果经过石子岭之时,被好几百的喽兵所包围。八公山一战,官兵也损失掺重,所剩不过两百余人,但是面对六七百人的喽兵,后果可想而知。最后三位将军战死两人,其中一人还是重伤昏迷。张红鸾等匪众逃出生天,无影无踪。
这可是件大事,弄不好是要追究责任的。陈浩在路上就纳闷了,为了途中不遇到歹人劫囚车,专门选择一条少有人迹的路线,结果还是被发现了。这到底是敌人的神通广大,还是官方的吃里扒外。
是夜途径驿站,四人也深感疲惫就决定下榻此处,等明日人与马都补给充足才赶路。待几人正要各自回房入睡之时。
“大人,谢某突然想起了一些关于太极门的细节,记得张堂主曾经将一本一本名册藏匿在……”谢峰上前用深沉的中音说道,但是话说到关键时刻却停住了,示意到房中一叙。
陈浩看了看谢峰,继而打了个哈欠十分疲惫的说:“谢兄,还是明日再说,你看各位兄弟都累了,时辰不早,都歇息吧!”说着便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可是……”谢峰欲言又止,甚是不甘。
“谢兄弟,既然大人困倦了,那就明天再说吧!”罗飞龙轻轻的拍了拍谢峰的肩膀报以微笑,随后转身离开了。
谢峰轻叹一声,一甩衣袖回到自己的房间歇息去了。
夜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驿站的房舍长年风雨,门窗已然变形露出丝丝的细缝,伴着夜风吹过,发出呼呼的凄厉之声。
就在这时,谢峰的房间内一道人影闪过,接着一个急速旋转来到床前,举起双手,两道寒光闪闪的兵刃陡然扎向谢峰。
一阵乱扎之后,却杳无声息,黑衣人感觉不妙伸手掀开被褥,全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是枕头摞起的假象罢了。心中暗道不好,赶忙向窗外逃去。
就在黑衣人跳出窗外之时,一人负手而立站在对面冷冷道:“还走的了吗?”